圾着拖鞋走进厨房,蛋已经煎好,溏心,筷子戳滋滋冒油。从后面抱住周也,把头埋在他颈间闻味儿,他说属狗,大男人只有汗味,说着又开始打哈欠,声音慵懒沙哑,实在忍不住舔
装作无事发生,十五分钟后照常起来穿衣服,周也知道最近要考试,每天个鸡蛋变着花样做,隔壁屋小姐姐都非要跟他学两手。
记得最开始俩搬出来,周也是不会做饭,买箱方便面扔墙角天天喝,三袋康师傅俩不太够分,他用汤泡饼泡馒头,稀里糊涂大碗看着跟狗食样。
午饭在学校吃,把肉挑出来装塑料袋里拎回家,夏天容易变味,整个书包都是馊,只能扔掉。
拳场里倒是给提供饮食,周也坐次庄们能吃几天好。就这饥顿饱顿,终于吃坏肚子,不知道是肠胃炎还是胃溃疡,吐得天昏地暗。
从医院回来后周也第次煮小米粥,谨遵医嘱小火慢炖,把米油都熬出来,他问想吃什,说茴香猪肉水饺,其实并没有吃过,是同桌老念叨他妈包茴香大肉馅饺子,给听馋。
脑力劳动后紧接着体力劳动太要人命,实在懒得换床单,房间里满是体液纠缠暧昧味道。
“哥,你睡着没?”
“嗯?”周也背对躺着,皮肤上像腻层油,贴过去抱他,从肩膀摸到大腿。
很享受这种不带情欲抚摸,周也皮肤又细又滑,手掌覆上去能摸出肌肉轮廓,半张脸贴在他背上,把小片皮肤弄得潮湿。
大脑很快进入睡眠状态,思维却很清醒,身体仿佛被分成两层,半和周也紧挨着,另半掉到无尽黑暗里。
超市早就关门,楼下小卖部没有茴香卖,周也拎袋茴香速冻水饺回来,个个敲碎,把茴香剥出来和猪肉重新拌馅,硬是折腾出盘东倒西歪茴香大肉水饺。
他下好端给吃,自己把碎掉面皮煮汤喝,饺子煮过头小猪崽样圆滚滚,馅儿有点淡,周也拌馅时候忘记放调味料,还是把二十几个大饺子个不剩地吃完。
吃得满头大汗,周也用他经常揣兜里小方巾给擦,他说是哥不好,老想着偷懒,以后好好做饭给你吃。
后来过很久才发现,自己是不太喜欢茴香味,和上其他馅才能接受点,所以当时羡慕大概还是有妈做饭感觉。
但已经有周也,来十个妈也不会换,做人不能太贪心.
周也应该是没睡着,闭着眼,但能感觉到他很小心地翻过身来,细细呼吸全喷在脸上,像落下片羽毛。
现在睁开眼睛,大概会看到他偷偷变出翅膀来碰。
周也很少失眠,他是属于躺下三分钟就能打呼噜那种。以前在学校没什朋友,有点事儿就只能回来跟他说,往往说着说着他就睡着,呼呼,把气得干瞪眼。
但周也这整晚都有点反常,他戳戳眼角,又把搂进怀里,感觉嘴唇贴上他喉结,仿佛能感受到心脏跳动,不知道他在兴奋什。
周也翻来覆去折腾夜,本来就睡眠浅,闭着眼睛陪他干熬,快天亮时候手机闹铃响,耳朵边上细细声,周也赶紧把手机捂住,很轻地叹口气,起床去给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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