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灵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站在旁边,安静看着裴疏给崔芳施针,他那双清浅凤眸仿佛已经黏在对方身上样。
他其实已经看过很多次裴疏给人施针,可是无论看多少次,薛清灵都觉得那行云流水般动作令人惊叹无比,哪怕是不懂医术人,都能看出对方此时手法有多巧妙而难得,真不知道是练多少年,才能练就出来这样本事……
如果让他薛清灵来学,估计学个十几二十年,都达不到对方成水平。
说起来,他也算是学好几年医术,却还从来没敢碰过针呢。
张二洪立在旁边看裴疏给自己妻子施针,他屏住呼吸,像根木头样站在那里,丝毫也不敢打扰眼前白衣大夫动作,原本刚进针灸室时候,张二洪心情是急躁,他心跳也跳飞快,既有怀疑、恐惧和害怕;也有期待、希望和兴奋,但在他看过裴大夫施针动作之后,张二洪心顿时平静下来。
深处回忆,突然又蔓延上心头,让他忍不住多丝感慨。
“嗯。”薛清灵点点头,轻轻应声。
薛清灵仰头看身边人,尤其是看见对方嘴边那抹笑容,不知道为什,薛清灵总觉得对方仿佛亲身经历过样,让他心里紧。
他很想往对方身边更靠近点,然而在抬手时候,薛清灵终究还是忍住,他伸手去拨弄对方腰间笛穗,假装不经意掠过对方衣袖,从对方手背上轻轻擦过,当对方皮肤从他手指间划过时候,薛清灵心轻轻动。
裴疏感觉到手背仿佛有根羽毛轻柔扫过,让他忍不住嘴角勾。
张二洪虽然不懂医术,他也不懂针灸,但他擅长做包子,他做过成千上万个包子,做包子系列流程,都已经刻进他骨子里,成为他骨血部分,因此,他懂这种感觉,他看着眼前裴大夫施针,便也觉得对方跟他手里针融为体,那提捻动作,是经历过成千上万次重复后熟稔。
对方那熟练,丝毫不出任何差错动作,就像是世界上效果最好粒定心丸。
半
崔芳喝完药之后,半盏茶后,那碗药开始起作用,裴疏让张二洪抱着自己妻子跟着进针灸室,让对方坐在病床上,自己从袖子里拿出随身携带太素九针。
薛清灵与张二洪站在旁边,看着眼前裴疏给崔芳施针。
此时还是白天,针灸室里窗户打开着,外面淡淡日光照进来,让室内光线显得干净而透亮,躺在病床上人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忍受着些强烈痛苦,白衣大夫站在她身边,裴疏拿起根长针,表情十分严肃,眼神也异常专注,他全身注意力都转移到手上去。
他拿针指法是经过成千上万次训练,将手中力道控制挥洒自如,那根银色长针在他手底下极其听话,随着他动作在人体穴位上停下,快速而又准确进针,短暂停留后,银针微微向上提,而后是手指揉搓,指间银针随即在肌肤之上捻转。
裴疏在施针时候,同样在调动自己身体里阴阳两转心法内力,那内力随着他心意控制,时而为阴,时而为阳,沿着他手上银针,缓慢过度到病床上人穴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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