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跟张敬母亲说,让对方这几天都住在医馆后院,随时查探对方手腕恢复情况,张敬亲娘抹抹眼泪,点点头,在看到裴疏刚刚巧手缝合时候模样,吕倩忍不住期待道:“儿子手……”
“大概率能恢复好,不过,即便是长好以后,他这只手恐怕再也拿不重物。”
吕倩打着哆嗦失神庆幸道:“能恢复就好……能恢复就好……”
她边上张罗光这时也松口气,勉
“……不是有心。”
吕倩嘴巴张张,却突然什话都说不出来,她看着那边儿子,两行眼泪刷刷刷流下,此时她也不需要再和旁边这个人多说句废话,她心中已经做好决断。
裴疏给自己手戴上手套,接手杨柏恒位置,快速用几根银针封住病人手上经脉,伤口奔涌而出鲜血逐渐减弱,他脸上神情越发谨慎认真,让杨柏恒去把之前自己做好预备几种药水拿出来,他用种透明清创药清理过张敬伤口。
这种药水里带着些麻醉效果,也能减少之后破伤风可能,张敬哀嚎声渐渐减弱,裴疏依旧让人按住他。
他小心仔细用药消毒处理过对方伤口,而后拿出跟比头发丝还要纤细银针,那银针拿在手上,眼神不好人几乎看不见,更别提那银针上还串根透明色丝线,这是裴疏用许多特殊药材共同蒸煮后低温提炼凝结而成种缝合线。
裴疏走过来时候,直接看到那深可见骨伤口,病人张敬嘴里哀嚎仿佛能把屋顶也给振塌,他亲娘吕倩在旁边抹泪,他父亲张罗光傻站在旁边,难受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罗光弟弟张越光看见屋子里见血,早就带着家人跑,跑时候,还不忘从张罗光家中顺走几筐糖糕。
他儿子则拿瓦缸里糖,家子蝗虫过境样离开。
吕倩看着儿子哀嚎模样,眼睛又红又肿,张憔悴面容上逐渐露出绝望。
她儿子右手,是要没啊。
这种线普通人几乎看不见,透明无色,冰冻过后非常坚韧,却会在十几天后才开始逐渐化开,而后融在肉里,无疤无痕。
于是在外人眼中看来,裴疏手指拿着根银针快速在伤口上舞动而过,那些分开皮肉就好像听话样,密密麻麻重新合在起。
裴疏缝合速度极快,实际上他不单单是用手,而是用气劲控制着银针快速穿针引线,旁边杨柏恒拼命睁大眼睛,却也看不出什名堂。
仿佛只是过几个眨眼间,那手腕上血肉模糊画面就已经消失不见,骇人伤口也消失不见,仿佛只是皮肉上被溅几点血渍罢,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条缝合好纹路。
给对方把手腕包扎好之后,裴疏松口气。
冤孽。
她宁愿自己被丈夫砍死,也不想她儿子手没,吕倩用力在自己脸上扇几巴掌,谁让你把刀拿出来?
把刀拿出来时候,怎就不直接和那张越光家同归于尽。
听到这两道响彻巴掌声,旁边张罗光嗫喏道:“你别做傻事……”
吕倩偏过头来,虽然是二十多年夫妻,但是此时吕倩却用无比仇恨眼神凶狠瞪着张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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