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素画领着个白衣人进屋内,犹带春寒冷风跟着吹拂进来,白牡丹花瓣随风动几下,白衣人衣摆被风撩起。
裴疏进王府别院,本来猜测王府里规矩多,指不定也要整点悬丝诊脉幺蛾子,却不想那侍女直接把他领到王妃跟前。
裴疏不亢不卑走上前,行过礼后,不轻不重说道:“见过王妃。”
安王妃在他走进屋内时候,全身顿时僵硬住,所有血液凝固成冰,整个人失魂般坐在椅子上,双桃花眼直勾勾看着眼前那位年轻人,除眼前白衣人,别切她都视而不见。
裴疏行过礼后,轻轻从王妃身上瞥过眼,便把视线停在正前方茶盏上,眼睛不斜不歪,身体端方雅正立在那里,他进屋之后,全屋子人都落在他身上,裴疏早已经习惯这样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视线,身周裹上层清冷疏离屏障,将所有人视线都阻挡在外。
仔细再想想,似乎更像穿男装王妃……
陈奶娘从小陪着安王妃长大,王妃什模样,她都见过,没有人比她更熟悉王妃。
回过神来陈奶娘终于找回自己手脚,抄着近路,甩着身上抖抖肥肉,忙不迭往前跑着,赶在素画行人之前赶到王妃身前。
“王……王妃……”陈奶娘惊慌失措,气喘吁吁停下,胸腔不断上下起伏,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王妃关切看陈奶娘眼,将手中白牡丹搁下,“奶娘,怎?”
安王妃手里拿着支白牡丹,手指抚摸过花瓣时,却忽然感觉到阵心慌,总感觉是要有什事情发生。
她咳嗽两声,旁边陈奶娘脸担忧看她眼。
“王妃,出去问问,那裴大夫怎还没来。”
陈奶娘请示过安王妃后,便躬身退出房间,路往外院去找管事。
管事没寻着,她站在游廊上,迎面冷风吹得她个激灵,隔着假山池水,陈奶娘却在这时看见对面素画领着个白衣男子路向前走。
只是……坐在那安王妃眼睛直盯在他身上,半天都没有丝毫反应。
“王妃,王妃!”
听到陈奶娘叫唤后,安王妃才如梦方醒,她刚才整个人漂浮在云端,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天旋地转,这个梦便要醒过来。
眼前年轻人依旧清晰笔直站在她身前,安王妃眼睛里氤氲上雾气,声音是前所未有柔和,满是小心翼翼,还带着点儿讨好,不敢
门外有人来报:“王妃,裴大夫请过来。”
陈奶娘屏住呼吸,用种更加关切和欲言又止眼神望向安王妃,定定心神后道:“王妃,老奴没事。”
最终,陈奶娘还是没说什。
因为那裴大夫已经到。
安王妃点点头,随意说声:“请人进来吧。”
想必那就是王妃想见裴大夫吧。
陈奶娘往前走走,恰好不近不远瞥见裴大夫正面,道惊雷瞬间从她头顶直劈而下,她浑身抖三抖,忍不住抬手揉揉眼睛,那人影已经随着素画远去。
恒少爷?
方才撞见那个裴大夫,模样轮廓竟然有四五分像恒少爷,只是那人却要比恒少爷要更加俊美几分。
恒少爷是安王妃早逝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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