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颔首,承认这幅画确实出自他手中。
安王妃分外柔和笑,眼睛温柔如水看着他,“本王妃喜欢裴大夫画,这些日子偶得不少稀罕白牡丹,等几日花开得最好时候,能否请裴大夫来府中为作画幅?”
裴疏答应,而后素画带着他离开王府,安王妃看着他离开,路跟到屋外,直到被陈奶娘挡在前头,她才立在屋檐下,恋恋不舍看着对方远走背影。
终于看不见人之后,她终于恢复王妃气势和威严,眸光凝,把跟在自己身边护卫统领叫过来,“查!天之内,要知道这位裴大夫所有背景来历。”
“是。”
“是。”按照异世算法,确实如此。
安王妃努力平稳呼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发出声响:“……能看看你左手手臂吗?”
裴疏全身僵下,眼睛里闪过丝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然而这抹眼神只是稍纵即逝,很快他便低眉敛目,抬起自己左臂,当着安王妃面,拉开自己衣袖。
安王妃眼睛眨也不眨注视他手臂,心跳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裴疏把宽大衣袖捞到上臂,露出片光洁皮肤。
大声说话,怕把眼前人吓着,“你是……临安城回春堂裴大夫吧?快,快坐下歇会儿,这路走来累坏吧?素锦,去把茶和果点端过来。”
裴疏:“……”
般人急匆匆请大夫来府中看病,应该先诊脉,而不是让大夫坐下来优哉游哉喝茶吃点心吧?
裴疏觉得有些别扭。
安王妃这种小心翼翼语气让他很是不适,明明是个第次见面陌生人,却又是把他当成易碎花瓶似,跟以前师兄师姐样,明明他裴疏武功又高,医术又好,天赋出众,才华过人,怎也犯不着被人担心挂念,但在这些人眼里,他却总需要被照顾被捧着被哄着。
安王妃回到房间里,重新拿起那支白牡丹,凝视着上面洁白花瓣,眼睛却越发坚定起来。
她认真回想起自己见到裴疏每幕,以及自己要求查看对方手臂时,对方那瞬间奇怪反应……
有些人手臂上有模样胎记,但她却第眼就知道对方不是她孩子,而那人手臂光洁片,没有任何胎记,她却肯定认为对方定是她孩子。
安王妃心跌落到谷底,脱口而出:“怎可能?”
裴疏默默无言,内心思绪杂乱。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安王妃直表现惶惑不安,裴疏给她诊脉开药后,终是没忍住关切叮嘱句:“还望王妃日后多保重身体。”生顺遂,无病无忧。
安王妃鼻尖酸,眼睛怔怔看着他。
裴疏正要请辞离开,安王妃却叫住他,并让人把幅画递上来,在裴疏面前打开,那是副兰花图。
他想抬手揉揉耳朵,安王妃声音有种意外熟悉感。
裴疏以前听过,也记得,可他心里知道,应该只是声音相似,这两人绝不可能是同个人。
安王妃似乎真不着急请他诊脉,而是聊起家常,询问他:“裴大夫,今年多大?”
“二十四。”
下刻,安王妃声音变大不少,双眼睛也瞪得浑圆,确认道:“二十四年前辛亥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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