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在旁慢悠悠把纸张铺开,手揽过雪白袍袖,右手灵巧而缓慢研墨,他动作缓慢而优雅,笔直站在书桌前,墨色长发直垂而下,腰间悬挂长笛发出玉石般光,嫣红穗子随着风缓慢飞起。
小胖子待在他阿爹怀里,父子俩目不转睛盯裴疏好久,对方还在“磨刀不误砍柴工”研墨。薛清灵倒是觉得眼前小裴大夫,哪怕是磨墨画面都好看不得,像是难得风景。
可小小裴就很不给他爹面子,半天都没开始写,浪费他个小婴儿感情。
这时小胖子有些好动,在薛清灵怀里躁动起来,伸出肥胖小爪子,试图往裴疏那边倾斜过去。
小胖子有好几个奶娘伺候着——还包括
“这样似乎不太好。”再被人误会下去,他爹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他?
曾经济安堂匾额被他娘藏着,薛清灵不打算再找柳玉芷要回来,那块匾额留给娘亲当做念想,而他们医馆则重新做块济安堂牌子。
以前那块匾额,找是爷爷交好名字画先生写出来,现在他们家已经有个书法无双大夫在,当然是要自家人题字做招牌。
“小裴大夫辛苦你啦,们家医馆排面全靠你!”薛清灵抱着儿子蹭到裴疏身边去拍拍对方肩膀,语气十分郑重道。
他怀里小胖子也跟二重奏似嚎几声,仿佛是在配合自家阿爹。
快翻身,估计就在同个地方待不住,好动小家伙定会快速学会爬,甚至恨不得跑起来。
薛清灵和裴疏抱着睡也不嫌热,毕竟对方也不知道怎弄,把随身冰笛挂在屋子角,房间里暑热瞬间都消失,只剩下怡人清凉,薛清灵搂着对方腰,枕在对方胸膛上睡觉前,还愤愤不平想到:苦瓜哪有冰更解暑!
还是想吃冰!
他只好碎碎念催眠自己,夏虫不可语冰,他是夏虫。
这觉睡醒来,薛清灵和裴疏坐在起商量下未来酒楼布置,他们已经请人去改建酒楼,只是这样日子热辣很,便让工人早晨傍晚时候才开工。
这块牌匾要是不出错话,可以直留下去,所以定要严肃对待。
“小裴大夫你要把平生最好字写出来!”
“带着小小裴在旁看他爹写字。”薛清灵捏捏自家儿子胖嘟嘟小肥脸,这小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伸手指,“儿子,来,看你爹写字,以后学着点啊!”
怀中小胖子哼哼两声,勉为其难顺着薛清灵要求撇过头去,空气里弥漫墨香对他个小孩子来说还是太刺激。
“恩恩啊啊啊!!”
“对,还要劳烦夫君你帮忙写几个大字。”刚才吃饭时候,薛清茹说起昨天遇见丹瑶小郡主时闹出误会,关于济安堂和回春堂故事,“说们要去临安城济安堂,结果人家说城里哪儿有济安堂啊……”
薛清茹说起这句话时候,语气里带着些感慨。
他们家济安堂开上百年,也就这些时间过去,却渐渐不为人知。
薛清灵听之后,也忍不住怀念过去,便打算提前把医馆匾额给换,免得再让人误会,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薛家医馆倒……
继被误会成粥铺后,又被人成薛家医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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