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给人医治过后,顺便送两壶苦瓜汁出去,让这两人回去败败火。
夫夫俩带着孩子,花两个时辰终究还是没能把牌匾所需要字写好,不是因为可怜小小裴耽搁,而是薛清灵让裴疏把“济安堂”三个字写八遍,似乎每张都写得很好,但是薛清灵又总觉得下张会更好。
他纠结很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开始嫌弃裴疏字,以前明明对方无论写什字,他都觉得是不可超越,但是如今在这种难以抉择情况下,着实难分好坏。
全是对方自己字来作比较。
仿佛每张都写得好,又仿佛每张都不行,每次所书写字体都是独无二,所以……到底选那张呢?
薛清灵托着腮帮子想想,犹疑道:“当初们给他小名是不是取错,不应该叫小小裴,而是该叫‘小小疏’。”
裴疏被小小疏这个名字给呛到,“灵儿,你能不能不要经常口出惊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是不是?
薛清灵:“……也是为孩子头发着想。”
“你放心,裴疏孩子绝对让他秃不。”
他爹裴疏这个特殊“奶爹”,被养比平常小婴孩还要健壮许多,吨位和他刚出生那会儿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幸好这些天薛清灵经常抱着小胖子锻炼,臂力渐渐得到提升,不然还真控制不住这个躁动小胖。
这时候小胖清醒时候已经不愿意被人横着抱,竖着坐在阿爹手臂上,努力伸出小爪爪去揪裴疏长发,他自己头上没几根毛,可能十分羡慕自家爹爹头乌黑浓发。
裴疏只好从对方手中接过这个小胖子,僵硬着身体,无奈看着小胖子抓住他头发,哈喇子全流在上面。
想扔又舍不得扔。
薛清灵久久难以抉择,裴疏觉得他家薛掌柜此时就像是那种难以应付甲方,写出来第版对方不满意,删删减减按照对方要求又改好几遍后,对方
薛清灵:“希望他头发像你样又黑又长又浓密。”
裴疏:“……你至于吗?天天希望孩子这样希望孩子那样,小小裴在你压力下才会导致年少秃头。”
“你看看,这孩子头顶这样小撮头发,就是你导致结果。”
薛清灵咳咳两声,“和其他小孩子相比起来,其实咱家小小裴头发还是很多。”
午后病人很少,只断断续续来几个病人,其中有两个中暑,据说是在路口吵架,在烈日底下吵架吵得唾沫都干,最后双双中暑倒地,被自家家人抬到医馆。
薛清灵在旁边偷笑,揶揄道:“夫君,还是你头发更讨小小裴喜欢!”
裴疏瞪他眼,心想:心想你可别得意太早,小婴儿越大越往讨狗嫌弃方向发展。
“抱着孩子还怎写字?”
“没事没事,不急,夫君,咱们慢慢写,你先陪小小裴玩头发,他可能是怀疑他爹头发是假,毕竟你看咱家小小裴胎发好少哦……”说到这里,薛清灵就忍不住担心起来,明明他家小小裴样貌长得十分像裴疏,可是小胖头发却不太多,明明他家夫君头长发又密又黑又浓,而他家小小裴只有跟他爹名字“疏”样头发。
难不成这个世上,要名字叫“疏”头发才会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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