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听得直接皱眉,看着沈晚欲讥讽道:“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
玩艺术基本都是有权有势少爷小姐,家族资源背景雄厚,影视学院尤其这样,有钱人抓大把,最差也是上市公司老板级别,八千块在这群纨绔眼里,可能只是餐饭,或者顿酒钱。
秦智揶揄他:“你富家少爷,住别墅开保时捷,跟穷门小户怎比?”
“滚边去,”李翘赏他手肘,“别拿当枪使。”他看眼秦智,这人虽然没说什太过分话,那张脸看着可不太高兴。
“诶,不对啊,”李翘反应过来,朝秦智挤眉弄眼:“怎听着你俩不对盘,人怎你?”
秦智碾灭烟,杯酒灌下去:“没怎。”
孟亦舟吐出口烟,按过他脑袋,在他耳边问:“认识吗?那人谁啊?”
李翘还没说话,秦智开口,说:“他啊,不就是文学系沈晚欲。”
晚欲?哪两个字?
没等孟亦舟琢磨清楚,李翘又问:“你怎知道,他跟你很熟?”
秦智“嗤”声,表情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不屑:“哪能呢,人家高材生,跟这种瞎混混不是路人。”
这儿最出名就是台球,你陪玩局,要是赢,不但用你本,还另加你额外稿费。怎样?”
沈晚欲顶着他不怀好意眼光,缓慢地说:“成交。”
俱乐部每次开对局,都会引起圈人围观。
孟亦舟嘴边叼着烟,垂眸打量台子中央。
俱乐部构造巧妙,四面巨大落地窗与暮色完美相融,他与少年凝滞在彼此对面,隔着俯仰角和茫茫人海。
“放屁,少他妈蒙,”李翘转念想,恍然大悟,“知道,该不会是这小子抢你妞吧?”
秦智翘起二郎腿:“你以为谁都跟你样,整天情情爱爱。”
秦智不肯讲,倒是他旁人那人接过话:“还能有什事,就狂呗。”
“怎个狂法?”李翘问。
那人接着说:“估摸着这哥们脑子里除钱就没别东西,他为赚钱,帮同学代抄笔记,次收二十。他们班有个胖子,直接包他学期,那得写断多少只笔啊,穷疯吧。还有啊,秦智他妹跟他个系,秦晴你知道吧。小姑娘特喜欢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他告白,人都没拿正眼瞧上眼就走,害他妹哭好几个晚上。”
明显话里有话。李翘问:“怎说?”
秦智倒进沙发里,仰头靠着软背,缓缓吐出口白雾:“每天大早就跑图书馆,中午打工,晚上去补习班上课,为奖学金什难啃项目都肯干,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这种人能是朋友?”
李翘对钱没概念,问道:“奖学金?很多吗?”
秦智伸出手,比划个八。
“就这?”李翘咂舌感叹,“这年头还有人为这点破钱玩命呢?”
少年神态冷静,趴在桌边压低上身,眯起只眼睛瞄准球。他衣襟微敞,露出奶白色皮肤,太白,像云样,仿佛摸摸就会化。松垮T恤裹出截细窄腰身,圆润挺翘,往下,就是又直又长双腿。
纯真,野性。
两种气质。
在他身上杂糅成体,散发着迷人危险。
“看什呢?”李翘终于注意到身旁兄弟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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