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打个电话,俯身在柜子里翻找东西:“你别碰它,好几天没洗,身上全是细菌。”
没那夸张,小家伙长得挺漂亮,白毛中杂夹着点橘色。
它小心翼翼嗅嗅沈晚欲指尖,大概是觉得这人比主子儒雅多,没会儿就趴在地上冲他翻肚皮。
“成精这是,对
嗯,这很孟亦舟。
“进来吧,不用换鞋。”
沈晚欲低头看脚上那双洗得发白旧球鞋,又看眼华贵木质地板,站着没动。
等半晌不见他挪脚,孟亦舟抬手就揽过来:“怎着?要抱你?”
手掌搭上肩膀,沈晚欲像条滑溜鱼,连忙侧身而入:“那倒也不用这隆重,寿星纡尊降贵,怕折寿。”
孟亦舟眼疾手快,立刻抬起手臂。
哗啦声,托盘上那瓶东倒西歪香槟全撒在孟亦舟衬衫上。
“孟、孟少,”侍应生吓得后退两步,连忙点头赔礼,“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
孟亦舟没发火也没管衣襟酒渍,而是低头问臂弯间沈晚欲:“撞哪儿?疼不疼?”
脚踝磕到桌子角,钻心痛感直冲脑门,但沈晚欲面上稳得看不出丝端倪,反而笑着对侍应生说:“没事儿,该忙忙你。”
握住腕骨那只手劲儿大,沈晚欲觉着孟亦舟不高兴,也没挣。低声问:“去哪儿?”
孟亦舟脚下生风,越走越快:“换衣服。”
“换什衣服啊,这身挺好。”
孟亦舟没想让他换,只想带他走,最好藏起来,除自己谁也看不着:“别废话,跟走就是。”
周遭人都盯着他俩,有打探也有好奇。
孟亦舟敲他眉心下:“乌鸦嘴瞎说什。”
沈晚欲抬手在嘴巴前面比个叉:“童言无忌,开玩笑。”
这时候旁边蹬蹬跑来只小猫,扬起巴掌大脑袋,好奇地打量来人。
“这不洗干净还挺好嘛,”沈晚欲蹲下去,垂指挠它下颌,“小崽从哪儿钻出来?”
小猫不敢靠太近,抬高小脸任他挠,软软地喵声。
孟亦舟对服务人员向来有礼,凡是餐饮队员人,他都记得名字,甚至连厨房阿姨也不会叫错。可此时大少爷面无表情,那双褐色双眸望不到底,叫侍应生心寒胆战,吓得个劲道歉。
孟亦舟稳着面色,摆下手,淡漠地说:“行,你也别鞠躬,以后做事小心点。”
精心挑选衬衫脏得不成样子,生日宴总不能这副鬼模样招待客人。
两人只好进小楼,直奔卧室。
推开房门,室内明亮干净,偏现代化轻奢装潢,墙壁上贴着皇后乐队海报,底下有方架子鼓,靠窗位置还有张巨大书桌,其上摆放着桐烟徽墨和软毛狼毫,搭配得不伦不类,但又异常和谐。
沈晚欲面上挂不住,声线压得更低:“马上就要切蛋糕,主角不在场像话?”
孟亦舟丝毫不在意周遭目光:“那就让他们等着。”
沈晚欲哄着他说:“这多人,不太好吧。”
“等会儿怎,今天说算。”
孟亦舟实在惹眼,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他,席间也有想来搭讪,但见他脸色不豫,知情识趣都没敢上前打扰,只有个侍应生举着托盘没注意,他笨手笨脚地放下甜品,转身就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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