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他忽地想起件事:“觉得周总脸色不太对劲,咱俩就这走,不太好吧?”
提起这个孟亦舟就吃味,声线硬冷:“他爱怎想怎想,和你没关系。”
“可是……”
“可是什,”孟亦舟打断他,眉间擒着丝不爽,“你最好离他远点,那人你惹不起。”
脸凶相,看得沈晚欲想笑,平时对谁都八面玲珑,仿佛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红脸,这会儿像只炸毛小狼,怪可爱。
“你要是不坐,可就蹲下。”沈晚欲说着就要动。
肩膀被孟亦舟按住,他抬眸:“真要抱你上床?”
沈晚欲知道他开玩笑,让开足够位置:“你别蹲着,你这蹲面前,坐不住。”
孟亦舟看他眼,没撤似坐上来,膝盖放平,手掌顺势捏着脚踝压去自个儿大腿上:“现在可以吧。”
脚掌紧紧挨着腿根,不小心准踩中间去,还不如蹲着呢。
他走过来:“裤腿卷起来看看磕哪儿?”
“不至于,哪有这娇弱——”话还没说完,沈晚欲就被孟亦舟扯着胳膊推倒,屁股坐去柔软布艺沙发里。
孟亦舟抬手掐住他脚踝,自顾自脱掉鞋袜,卷起裤腿。
沈晚欲下意识就要缩回去。
孟亦舟皱眉,冷静地说:“再动扔床上。”
也没见它这殷勤,”孟亦舟扭头,远远地见小猫那谄媚样。
沈晚欲蹲在地上逗猫玩:“可能小崽跟有缘分。”
“那你把领它回去得,烦死天天。”
想起点什,沈晚欲嘴角卷起抹很甜笑:“它今早又踩你。”
小崽有次起个大早,跳上床,直直地踩在孟亦舟大腿那,他正升旗呢,差点没给踩折。
后知后觉地,孟亦舟察觉出自己反常,他恢复神
对面孟亦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晚欲只好说可以。
孟亦舟抽出两根棉签,蘸碘酒:“手重,要是疼你就出声,别忍着。”
沈晚欲歪过脑袋:“就破块皮,随便处理下行。”
“犟吧你就,伤口感染就知道严重,”孟大少爷嘴上半点不心疼,却梗着脖子,眼睛眨不眨,动作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沈晚欲不拒绝也不说话,任由他折腾。
想到什,沈晚欲咬下牙,没再动。
手指捏着那截踝骨很漂亮,其上淤青和血珠更显眼。孟亦舟将脚掌放去自己膝盖上,拧开膏药盖:“你皮肤怎这薄,撞下就红大块。”
这姿势叫沈晚欲如坐针毡,他拍拍旁边垫子:“要不你坐沙发上来。”
“怎?”孟亦舟头都没抬,“你尴尬啊?”
可不是,求婚才会单膝下跪,而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表情也太专注,手上动作也很专注。
收到消息时候,沈晚欲还在酒吧,他那天值班到凌晨,本来困得眼皮打架,看到短信瞬间精神,笑得肚子都疼。
“那倒没有,小东西再敢撒野就给它扔,”孟亦舟懒洋洋放狠话。
小猫仿佛听得懂,也不伸懒腰撅屁股,脑袋垂下去,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
沈晚欲压低嗓音:“你爸唬你呢,别理他。”
外面有人敲门,个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碘伏和药膏。孟亦舟接过来,说句麻烦,转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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