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随口接:“那哪句合适?”
孟亦舟迫近步,挑达地嗅嗅沈晚欲鬓发:“看不如用①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心曲。”
孟亦舟更紧密地压上来,胸膛与后背贴得更近,呼吸喷薄在沈晚欲耳根上,酥酥麻麻触感裹着特有琥珀香气,像如浪潮水,波波涌过来。沈晚欲低着头,视线往下看去,发现自己双腿有些轻微发颤。
沈晚欲咬咬牙,说:“……你自个儿来吧,怕不小心毁你画。”
“别动,马上就好。”孟亦舟伸
他身量高,这个姿势完全把沈晚欲困在双臂间。
沈晚欲手臂僵硬,但他仍然稳着声线:“什时候学国画,这功底没个十年八年也出不来。”
“小时候性子急,爸逼练字也静不下来,索性找个老先生教画画,那老头脾性严苛,画不好要挨打。”说着,孟亦舟握着他手,缓慢落笔。
落款处有题词,飘逸瘦金体。
“松径长寂寥,
桌面上铺开张宣纸,其上画着片绿松林,深处有头麋鹿,细长脖子挺立着,往下段线条优美背脊,运笔矫若游龙,气势恢宏,力透薄薄纸背。
“这是你画?”沈晚欲侧首。
孟亦舟从镜子里看过来,他对别人崇拜没兴趣,就连最敏感年少时代也不渴望被解,但却异常想要见识下沈晚欲那样眼神。他改云淡风轻语气,说:“对啊,上星期画。”
衣柜镶嵌着面穿衣镜,正好将那景致包揽其中。
黑色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衣剥落,露出肌肉分明背脊,中间那条流畅凹线延伸至裤子边缘,徒然而止,窄腰漂亮过分。
色:“是说周文泰那人很不简单,背景家世都不缺,私生活又十分混乱,听说圈里有好多男明星和模特都被他伤过,那种人,没有想要却得不到东西,只要被盯上,迟早都是他囊中物。”
孟亦舟停下动作,认真地说:“你知道什意思吧。”
沈晚欲嗯声:“有分寸。”
孟亦舟怎想都不放心:“待会儿你跟待块得,他也不好来烦你。”
沈晚欲浅浅笑,只说好。
野鹿匿于林,
其容映溪上,
有缘得见春。”
沈晚欲继续捡着不暧昧话讲:“你提词?”
孟亦舟眯起眼睛,似在思考,忽地叹谓道:“突然觉得这词,好像不太适合这幅画。”
沈晚欲不由得动动喉结。
孟亦舟扣好最上面颗纽扣,视线擦过镜面。
“好看吗?”他停下系扣手,半敞衬衣就这袒露在镜子里。
沈晚欲浑身震,扭过头去,暗骂自己色令智昏。他企图转移话题:“你画,忘记点睛。”
身后骤然探出只胳膊,孟亦舟把毛笔塞进沈晚欲手里,以交叠覆盖方式握住他手:“还剩最后笔,不如现在点。”
孟亦舟这才低头,对着他脚踝吹口气:“可以。”
股电流顺着踝骨蹿上来,沈晚欲不露声色地缩回脚:“咱们出去吧,估计外面那些人都在等你呢。”
放下药瓶,孟亦舟揪起衣襟嗅嗅:“等换件衣服。”
说完,他当着沈晚欲面,转过身就动手解纽扣。
沈晚欲当即撇开脸,放平裤腿,走去窗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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