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在哪儿?”
孟浩钦声音,回响在耳边。
沈晚欲当即推开孟亦舟,腰被掐得生疼,耳后片红润。孟亦舟呼吸急促,胸口起伏,额头青筋,bao起,像是在强忍着什。
等半晌没人回应,孟浩钦又说:“你怎回事,居然把月雯个人扔在舞池里?”
孟亦舟咬咬牙,长长地缓出口气,才说:“出来买烟。”
沈晚欲看着他,阵酸涩涌上心头,他主动献吻,为自己心思重重又不够坦率认错。
这件事好像是情人间心照不宣补偿,沈晚欲想,他抓不住东西太多,可是吻很简单,至少在这刻,他抱住孟亦舟是那鲜活。
白墙内声乐齐天,热闹喧哗。白墙外两个少年藏身于浓绿中,掠夺着对方喘息和心跳,他们是彼此城墙,也是彼此堡垒。
墙内墙外,浑然两方世界。
西裤细滑,牛仔裤粗糙,布料勾蹭间,惹出窸窸窣窣响动,在这危险隅里,堪比迷魂药。
轻,语气普通到像谈论今晚饭后点心是要抹茶蛋糕还是提拉米苏。
沈晚欲猛地抬起头,时讶异地说不出话:“你……”
孟亦舟掐高沈晚欲下巴,照着他唇,倏忽俯过身去。
园内歌舞还没停,不远处有人在推杯换盏。
沈晚欲紧张得书都掉,孟亦舟没停,另只手掐住沈晚欲腰侧。动作又凶又狠,在那双柔软唇瓣上驰骋,像小狼逮住心爱猎物,执拗地,珍惜地狼吞虎咽。
“烟?”孟浩钦语气明显停顿下,“周围哪儿有卖烟?”
孟亦舟敷衍地十分不用心:“去隔壁那条街,不说,很快就回去。”
两人对视,额头相抵,平复着狂乱后遗留缱绻欲潮。
沈晚欲恢复呼吸频率,快要失神
就在沈晚欲快要遮不住反应时,手机忽然响。
沈晚欲仰高脖子往后退,含糊不清地说:“你电话……响……”
孟亦舟显然动情,微微张嘴,咬住他下唇,争取多几秒温存。他忘不沈晚欲转过身来那个眼神,里头装满小心翼翼和惶恐。他还有很多安慰没做,很多话没说。
可转念想,人类语言太匮乏,但凡说得出口爱意都过于浅薄,不值提。
于是孟亦舟更用力搂住沈晚欲腰,更深地吻他。沈晚欲费力地抽出只胳膊,从孟亦舟裤兜里掏出手机,按接听键。
在爱这条路上,他们都是不成熟学生,面对烦忧时只能靠痴缠来解。梧桐树晃荡,叶子落地,白昼如此喧嚣,又如此安静,情意和唇舌交织在起,他们尽情投入,拥抱彼此,在极致靠近里驱散那些不安。
“沈晚欲,”孟亦舟喘息着停下来,“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被知道也没什大不。要解释就直接问,就算是惹你生气,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生气会道歉,你不高兴会哄你,哪里做错会改。”
沈晚欲眼尾发红,嘴角被吮破,神奇是,心底那个破烂洞口狂风却止住。
孟亦舟俯身,与他鼻尖相抵:“在面前,你可以有自己坏毛病,任性,小脾气,不用表现得那懂事。明白吗?”
孟亦舟这个人明明生来就风光无限,随便笑,春风也逊色,可此刻他脸上却满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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