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注意到箱子最上层摆着本理查德·耶茨《十种孤独》,萧山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喜欢耶茨。”
耶茨笔下没有英雄,在波澜壮阔时代里,这个男人生都在书写失败loser,沈晚欲啃食着那些缥缈字迹,就好像他不是个人。萧山和沈晚欲就这个话题聊起来,下车时,沈晚欲心情不再那糟糕,大概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同类善意。
之后萧山请沈晚欲吃饭,聊天中,得知他戏剧学院学生,专业还是编剧,萧山牵线,沈晚欲得以进剧组工作。
剧组日子并不比快餐店好过,沈晚欲开始只能干苦力,他做灯光师,场记,搬沙袋,扛器材。
经常部戏拍完,导演甚至记不住沈晚欲名字。
能请你,否则就违法)”
老板说完就要转身,沈晚欲连忙扯住那男人衣袖,他需要生存,需要钱,他哀求老板让他留在这里。
那男人摸着下巴,仿佛在打歪主意,他最后说:“Ichlassesienichtimstich,aberfüreinenstundenlohnbekommeichviereuro.Bleibensie,wennsiewollen,undgehensie,wennsiewollen.(让你留下不是不可以,但是时薪只能给到3欧,你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走吧)”
沈晚欲没再多说什,跟着老板去后厨,来这里打工大部分都是本地人,有个大叔很热情,总是能用最快速度洗完堆积得像山样高盘子,他把绝技教给教沈晚欲,他常常在水池边趴就是晚上,腰疼得直不起来。
这样行尸走肉般生活,过就是两年,直到有次萧山来柏林出差,正巧进这家快餐厅,沈晚欲这时候已经从清洁工升级为服务员,他快速穿梭各色客人之间,被同事绊脚,不小心将可乐撒在萧山身上。
就这样,沈晚欲穿梭在个又个剧组之间,时间晃,来柏林已过四个年头,他睡眠依然很差,没办法,他去看最便宜医生,开安眠药,依靠药物睡过去,醒来后反而更难受,于是他不再吃药,省吃俭用攒下来钱都拿去买烟,万宝路。
萧山第二次来柏林,他们意外在同个剧组偶遇。
萧山捡到沈晚欲遗落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他对正在拍这部电影注解,仔细看,竟然比原编剧写得还要透彻深刻。
萧山正巧有个制片朋友要投拍部新电影,中外合资,正在找编剧,萧山把沈晚欲介绍过去。
偶然间,沈晚欲得到微电影改
萧山没责怪沈晚欲,笑着安慰他没关系,但哪里都有霸凌,故意绊沈晚欲小伙向老板告状。萧山替沈晚欲向老板解释,但老板不接受,并以客人投诉为理由,开除沈晚欲。
收拾好东西,从快餐店离开,没想到萧山还等在门外。
这不是个那年轻男人,但非常儒雅,他穿剪裁考究灰色大衣,萧山歉意地笑笑:“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什能帮忙?”
沈晚欲抱着大纸箱,勉强笑着,摇摇头:“和你没关系,谢谢啦。还要去赶公交车,先走。”
沈晚欲快跑几步,萧山跟上来:“也要坐218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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