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让秘书泡好两杯咖啡,他与萧山见如故,两人就电影开场小短会,谈及要表达东西,向观众传递情感,最后敲定配乐风格。
切谈妥,连日来积攒在头顶乌云散开,孟亦舟语气都轻快几分:“那就麻烦箫老前辈费心,配乐制作期间,您有任何需要只管提,会安排专人跟进。”
秘书在前带路,孟亦舟路与萧山交谈,从他成名曲《moondown》直聊到C大最新发表那篇民族音乐流动性论文。
快进电梯时候,萧山感叹道:“说实话,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做音乐。小沈找那会儿,拒绝他好多次,这孩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又是吹风又是落水,苦肉计和激将法全用上。不过很感谢他,如果不回来也不会明白,心里还是放不下。”
孟亦舟脸上轻松表情有那瞬间微怔:“小沈?”
南亚显眼巨形招牌就在前方,司机将车子稳稳地停靠在旋转玻璃门口,顾莱早前接到电话,已经在大堂等着。他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见他们进来,立马起身打招呼:“沈编剧。”
沈晚欲侧身,站在两人中间充当介绍人:“这是顾助理,负责统筹。这是萧山老师。”
顾莱悄悄冲沈晚欲竖个拇指,夸他牛。到萧山跟前,顾莱微倾身,十分礼貌地握住萧山手:“您好,叫小顾就行。老板在楼上,待会儿见您啊,他肯定高兴坏。”
两人握手,寒暄几句。
快进电梯时,沈晚欲跟顾莱说,让他陪萧山上楼,自己要回办公室看看那盆兰花。
第二天沈晚欲退烧,他和萧山同返程。
下飞机,坐上公司车,行驶在高架桥上,九月飘起细雨,凉风徐徐。
驶过高架桥,座拱形桥状城门屹立在前方,巍峨坚实石柱上刻着“利海”两个字。
疾病初愈,身体还很疲惫,沈晚欲看见门头字,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车内光线黯淡,萧山路上都没说话,头白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飘浮在他苍老面颊上,自从隐居后,这还是萧山头回踏足故乡。
“沈晚欲啊。”
“您认识他?
顾莱连忙扯住沈晚欲胳膊,小声说:“那哪行啊,人是你请来,你不去,这功劳就白白落头上。”
沈晚欲苍白唇边浅浅笑:“没关系。”
他确实希望孟亦舟重新接受他,但他不确定这件事在孟亦舟眼里像不像具有目性邀功,他不想狡黠换取孟亦舟原谅他筹码。
眼见顾莱副要长谈架势,沈晚欲侧身,让萧山进电梯,站在门外说:“箫叔,会儿过来接你。”
电影拍摄进入关键期,原本走不开,但为冲刺戛纳电影节,孟亦舟特地调换场次和进度,预留天时间前往香海居,切都准备妥当,却没想到配乐大师会亲自上门。
察觉到旁边人异样,沈晚欲坐在后座右侧,转头看向他,“萧叔,你怎?”
萧山没有回答,而是透过车窗,仰望着前方。
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是不是累?”沈晚欲关切地说,“马上就到公司,跟孟导打个招呼,送你回房休息。”
萧山似才回过神,他颜色浅淡唇边掠过抹笑:“没什。只是几年而已,却变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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