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干什?
“有点事,”把将烟掐灭,孟亦舟抓起旁边鹿角拐杖,“你自便吧。”
虽然剧组不要求编剧坐班,但顾莱为沈晚欲准备间单独办公室,李翘从楼底下上来,必然在公司碰见过他。
六楼是财务部,整层女员工几乎集中在露台享用下午茶。
走到那间办公室前,孟亦舟先看眼四周,没人。透过百叶帘,瞧着那抹清瘦高挑身影。
室内安安静静,听不见点声响,孟大导演坐在椅子上,面朝落地窗,临近中秋,酷暑不再,窗外光亮将他笼罩在明与暗之间。
“谁?”他转过脸,嘴边叼着支燃半烟。
“不是戒烟?”李翘手里拿着个资料袋,“又失败?”
自上次聚会后,他俩还没单独见过,孟亦舟没回答李翘问题,问他干嘛来。
李翘完全把孟亦舟办公室当自己家,手肘往后用力撑,半坐在桌子上:“来告诉你声,下周要回纽约。顺便送份资料。”
”
“很早就认识,”萧山跟孟亦舟投缘,并不介意跟他分享两人相识过往,“大概四年前,到柏林出差。小沈当时在快餐厅打工,他不小心把可乐撒身上,被炒鱿鱼。跟他道歉,请他吃顿饭。说起来,也算不打不相识吧。”
视线偏,察觉到对面人微凉脸色,萧山没再往下:“扯远。”
可能不到秒时间,孟亦舟眼底那点愣怔很快消失,换上副礼貌却疏远微笑:“不打紧。”
电梯到楼底下,萧山跟着秘书去办理入住:“前辈慢走。”
那人拎着水壶,微微弯腰,正在给阳台上那盆兰花草浇水,只手挽高另只手手袖,露出腕骨上表。
百达翡丽,款式和颜色和孟亦舟腕上这款大相径庭。
以前小公寓阳台上也种着不少花草,背龟竹,鹅掌藤和龙血树。按照沈晚欲说法,家里种绿植可以有效吸收装修时遗留甲醛,但沈晚欲走以后,那些花草仿佛失去光照,死死,枯枯,唯有盆兰花活下来。
沈晚欲小心翼翼地将周围杂草除掉,周边撒上充足水分,表情认真得像二十岁那年夏天,在稻北巷勾兑温度适宜姜汤。
那些被刻
李翘把手里东西递过来:“好像是新剧本,沈师弟给,让转交给你。”
厚厚沓A4纸,修改过地方做标注。
孟亦舟问:“他自己怎不来?”
“感冒,”李翘随手捡起桌上瓶没开封过水,拧开瓶盖,“说什怕传染你。”
不邀功,不要他感激,不告诉他萧山事,现在甚至连剧本都差遣别人来送。
回到办公室,孟亦舟坐在旋转椅上,他试图批改文件,或者审片子,可总是走神,他转个身,看向南苑楼。
那天沈晚欲放下保温盒就走,三天时间里除那个不明不白深夜来电,他没跟他透露过句,主角到公司门口,沈晚欲也不陪同。
当事人轻描淡写就揭过“请”过程,但孟亦舟知道,就算自己亲自登门也没有十足把握。孟亦舟想到些细节,想到柏林,想到那通“想你”来电,以及沈晚欲说话时,带着笑意却虚弱声音。
敲门声响又响,他直没动。
李翘只好自己动手,推开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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