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海神名叫洛斯,他命手下阿泽远赴雪山,替他向圣女花提亲。
阿泽与花在相处中互生情愫,洛斯大怒,处死花,他发动洪水淹没村落。阿泽领军反击,手刃洛斯,最后现出孔雀原身,坐地涅槃,永生永世替花守护着她故乡。
沈晚欲抬头,看着眼前神相,约尺高,从头顶到腰是人身,左手拈花,右手执法器,底下是红黄蓝靛紫五种颜色羽翼,每根羽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他问道:“祂就是阿泽?”
女店主眼睛忽地瞪:“那是俗名,你只能尊称伽罗。”
“你们进山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山顶上有座孔雀庙,村里人每天都会去祈福,请求神明护佑,”女店主眼神悲悯,在孟亦舟不太利索左腿上绕圈,“庙里可以求健康,很灵。”
“福泽村,”沈晚欲已经穿好外套,来到副驾驶外,打开车门,“们走吧。”
温泉民宿老板等在外头,远远地见人,她迎上来:“是沈先生吧?”
沈晚欲点头:“嗯。”
“都已经准备好,您跟来。”女店主在前带路。她穿袭暗红色袍子,腰间系着条拇指粗细腰带,其上装饰十分独特,鲜艳玫瑰花丛,底下堆积着纯色打造骷髅头,花和枯骨围绕着只五行孔雀。
“这腰带上装饰好特别,”沈晚欲边走边与女店主闲聊,“有什寓意吗?”
车子盘山而上,摇摇晃晃,在下午四点达到泽福村。
近些年利海招商引资,大力投资建设特色村寨,泽福最出名就是温泉,据说含有丰富矿物质,能够促进血液循环,缓解骨骼疼痛。
“孟亦舟,”沈晚欲轻轻晃晃旁边人肩膀,轻声说,“到。”
孟亦舟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件纯白外套,只觉周身都笼罩在琥珀香里。
“衣服,”孟亦舟掀开,递还给沈晚欲,淡声道,“谢谢。”
“不信神,”孟亦舟无视那道打量目光,盯着那座金身相,“只有软弱人才会把心事托付给神明。”
女店主惊,满脸严肃,说道:“你这话在这说说就算,出去可不要乱讲。”
跟着赶紧对中央神相弯腰拜:“不知者无罪,伽罗尊者莫怪。”
孟亦舟微微蹙眉,不再看她,将头扭朝另外边。
沈晚欲
女店主回答说:“玫瑰代表生命,骷髅是死亡,孔雀名为伽罗,祂是主宰世间切神。”
店里随处可见孔雀样式摆设饰品,正中央供奉着座纯金打造人首孔雀身神相。
越往里走,乐声更盛,间奏宏大,充满故事性。
沈晚欲:“古典乐?”
“是梵音,”女店主不疾不徐地说,“名字叫《阿泽与花》。”
沈晚欲接过,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拂过孟亦舟手背:“不客气。”
孟亦舟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左手拇指轻轻摩挲下右手手背,他扭头,看向车窗外。
上空碧蓝,漂浮着大朵大朵白云,近得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天地平线处有座沉睡雪山,烟雾缭绕,顶端散发着淡淡金光,周围是白墙金瓦农舍,来来往往人们身着高领镶金银边短衫,其上锈着五行孔雀,头戴珍珠饰品,耳边回荡着空灵乐声,野性而广阔。
孟亦舟问:“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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