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孟亦舟反手拧住沈晚欲手,举高压在他头顶,忽然低吼道,“你知道什是真正难过吗?你知道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是什滋味吗?你要真那爱,为什要让等你七年?你他妈为什不回来?”
坏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他根本控制不,只觉得有什东西轰声点燃,如泄洪般倾泻而出。
“想回来,很早就想回来。那天夜里看到你受伤新闻,就去机场,但是,”沈晚欲颤声道,“但是到机场才发现,连机票都买不起。可是现在不会,有钱,有好多好多钱。孟亦舟,不敢要求你原谅,只求你给个机会,让好好补偿你。”
这些话仿佛是杆黑黝黝枪对准孟亦舟胸口,嘭声打得他鲜血直流,原来沈晚欲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爱,恰巧就是因为他足够爱。
可是多荒唐啊,个人怎能在深爱着你同时,又狠心离开你。
睡着,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盯着孟亦舟那件袖口破个小洞黑色羽绒服看很久,早上起床时,为保暖,孟亦舟里头还套起球毛衣,沈晚欲说:“孟亦舟,你衣服破。”
就是那件破衣服,让沈晚欲更加清晰意识到孟亦舟跟他在起只会备受折磨。骨子里自卑,许军告诫,生活苦难,桩桩件件,都加速着沈晚欲离开决心。
孟亦舟咬住牙,沉默秒格外漫长,犹如过个世纪,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阴影罩住自己,穿堂风过,片沙沙声里后颈被把捏住,耳廓挨上尖锐牙齿,孟亦舟气息撒遍那片肌肤,又疼又烫,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
沈晚欲呼吸变重,他紧紧抓住垫子,手背青筋,bao起。
“沈晚欲,”孟亦舟气息不稳,声音和撕咬起扑进耳朵里,“你以为你走就会好过?你以为你离开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
“你太残忍,”孟亦舟狠狠抹把脸,眼底片血红,“你不知道吗?世界叫沈晚欲。”
下巴被掐高,孟亦舟恶狼扑食般吻下去,舌尖肆无忌惮地抵入,搅得沈晚欲轻声呜咽,他要征战,挞伐,凶狠地毁灭切,召回曾经丢失领土。
积压已久雨珠终于落下,“噼里啪啦”砸着窗户。
孟亦舟在混乱间摸索到沈晚欲裤脚,用力往下扯,粗糙布料狠狠刮过髋骨,他咬着沈晚欲耳廓低声问:“疼吗?”
“不……不疼,”沈晚欲整个人都在打颤,他不太清楚这剧烈颤意是来自冰凉雨夜还是掌控着
孟亦舟低下头,鼻尖抵住沈晚欲面颊,眸里满是哀伤:“在你眼里就那娇贵?连跟你同甘共苦都不配?”
“不,不是,”沈晚欲无助地摇头,蹭乱头发,“烂命条怎都无所谓,但舍不得让你受苦。”
他来人间二十载,孑孑独行,形单影只,就在他以为这样平凡生活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时,他遇上孟亦舟,杂草般沈晚欲,遇到光辉灿烂孟亦舟,他喜欢看他发光,喜欢看他得意,喜欢他高高在上样子。
他受不孟亦舟为他坠落,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亵渎神。
“都是错,是不好,”沈晚欲死死抱住孟亦舟,侧脸蹭着他外套,“你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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