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关系啊?”闻煜问。
傅予寒说:“你喜欢你来。”
闻煜确实不在意,甚至很享受,因此难得发好心,没跟傅予寒换回来。
从左边穿过操场是食堂和小卖部,这条
傅予寒:“……”
他没忍住,伸手冲闻煜比个中指。
闻煜勾起个浅笑,单手包裹住他中指按下去:“起考T大吧傅予寒,你要不在跟前盯着,真会对杨帆下手——可不像你那道德。”
“你说倒是容易。”傅予寒看他两眼,忽然垂下眸,用鞋底碾过地面,“想想吧。”
鞋底踩着沙砾,“咔”声在灰扑扑水泥地面上刮擦出道白印子。今天痕迹很完整,傅予寒心情莫名就好。
“很早就发现,如果你能拿出足够好成绩,作出足够得体行为……”他说得很平静,“那他们就会把关注视线从你身上移开,反过来说,只要给他们想要,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傅予寒张张嘴。
他好像突然明白闻煜某些……在他看来非常奇怪行动,是基于个怎样逻辑,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免太……。
他找不出形容词。
“虽然不知道你遇见什,但你让觉得还不是最惨。”傅予寒叹口气,“谢,现在好多。”
高兴高兴?”
窗框总共就这宽,两个十七八岁男孩子坐在上面,不得不肩膀相抵。
和隔着校服传过来体温相比,闻煜说话几乎可以算“冷酷无情”,傅予寒啼笑皆非:“周文康找你?”
“是啊。”闻煜答得很快,“这容易猜?”
“老周就这样,喜欢旁敲侧击地解情况。”傅予寒说,“他是个好老师,但有时候会觉得……有点沉重。”
不就是跟他妈聊吗?
反正这些年也没少听数落,早习惯,不怕。
两人前后脚从空楼走出来,沿着塑胶跑道穿过操场。
有不少高高二人正在上体育课,看见两个高三帅哥路过往这边看好几眼,回头率颇高。傅予寒觉得不自在,走到半路和闻煜换位置,让他去接受学弟学妹视线洗礼。
这个小动作又把闻煜逗乐。
“什乱七八糟。”闻煜失笑,他跳下窗台,回头拍下傅予寒,“回去自习吧,昨天还转性记整天笔记呢,今天就想放弃?”
“没有,本来只是心烦想放空下……”
闻煜面无表情地说六个字:“哈哈哈哈哈哈。”
傅予寒:“……”
“看见没,因为心烦就不学习人会被嘲笑。”闻煜看着他,“读书简直是世界上最简单事情。”
最后几个字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隐约有几分无奈。
“觉得辜负期待吗?”闻煜抿下唇,冷不丁冒出句,“不过大人期待也就这回事,如果你当真,他们就可以不付出任何实际上代价,而用沉重感情枷锁把孩子雕琢成他们想要样子。”
傅予寒挑下眉,转过头,有些意外地看向闻煜:“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也会说出这混账话?”
“可能因为是个混账?”闻煜目不斜视。
他在看极远处天空,这会儿没有太阳,天上也没有云,那小片天空灰扑扑,并不怎好看,也不知道他在看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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