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悲怆或是欢乐时候如果有人突然泼盆冷水,那当事人就很难投入到某种情绪里。傅予寒无语地回过头:“那你可真是好棒棒,要不要让你叉会儿腰?”
脖颈扭出另道漂亮曲线,闻煜瞥眼,笑道:“只是说实话。”
他是个行动派,心里想到什很快就做——闻煜伸手在傅予寒后颈上摸过去,像是哥俩好地勾住他脖子:“上午不是说帮你打听打听别吗?问到。”
傅予寒浑身别扭,抓着他手往下扯:“什、什?”
“诶,闻煜。”他开口喊声。
“嗯?”闻煜偏偏头。
“你会不会有这样感觉,就是……”傅予寒整理着思路和措辞,“他们分开,分别有新家庭,新孩子——虽说周向言不是爸生吧,但是……”他咬着唇,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还是会觉得……他们不需要。”
闻煜看他会儿。
傅予寒垂着头,而闻煜是微微后仰,他这样看过去刚好能看到对方因为瘦削而骨骼分明后颈。
“会注意,谢谢。”闻煜说着,稍稍偏头看他眼,很快收回,“真很难过就哭吧,可以大发慈悲地当做没看见。”
傅予寒有点无奈:“都说没想哭,再说谁要在你面前哭啊?”
“你这个人就很没意思。”闻煜说,“在们俩任何个人追到杨帆之前,们都还是可以做朋友嘛。”
“谢,只是讨……”傅予寒顿顿,换个词,“不想输给你。”
“好胜心太强是病。”闻煜像是不太在意。
深究,跟着闻煜走过去。
闻煜没有走很远,他把傅予寒带到自己家小区里。
小区不大,但绿化很好,安保设施也很齐全。白天小区内道路上几乎没有来往行人,很安静。闻煜找个长椅坐下来,拍拍身边空位。
“坐。”
傅予寒垂着头坐下来。
“出卖你肉/体——”
“什???”
傅予寒差点破音,也不知是因为被闻煜压到喉结还是因为被这句话吓到。
“别紧张,字面意思。”闻煜说,“认识个摄影师,兼职帮些淘宝店拍宝贝图片,下午问下,他最近需
很漂亮。
闻煜直没和谁说过,他喜欢切漂亮东西。
比如杨帆,再比如……这截脖颈。
他决定给这秒养眼点奖励。
于是闻煜开口安慰:“跟你正好相反,般是不需要他们。”
傅予寒垂下眼。
梧桐叶旦落地,就会因为失去水分而蜷缩起来,用脚轻轻踩,会发出脆响。傅予寒曾经见过他们班几个女生因为压力太大又没有什课余活动,而跑到主干道上去踩梧桐叶玩。
他以前觉得这个活动很无聊,但今天鬼使神差地他也踩脚。
咔——
或许是声音给他灵感,某种情绪来得很突然。
南方夏末秋初,空气该是燥热,但今天吹过来风有些凉。
傅予寒看着地上被卷过来干枯梧桐叶,忽然问:“是不是要来台风。”
“好像有。”
闻煜两腿伸直,手放在衣兜里,大大咧咧地瘫在长椅上,脑袋仰望着头顶夹着稀碎夕阳余晖树叶,似是随意地回答他问题。
“那这几天上学要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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