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车进小区,还想下停车场和你道走。”他眼里有些困惑,用脚尖踢踢地上人,“
晚上十点,住宅区附近路人寥寥。开车进小区地下车库,准备停车回家。
车库里除脚步声,还回荡着另个人脚步声。因为回声,没办法分辨这人在哪个方向,只是锁上车门,匆匆走向电梯间。
在推开电梯间玻璃门刹那,个西装革履人影从身后闪出来,抓住肩膀。
——是祁蒙竹!
浑身血液都凝固,用力去推门手在门把手上打滑。
和许驼虽然认识很久,但两人从来不会贸然挤进对方安全私人区。许驼有时候贱兮兮,说起杀人过程还会小兴奋,可现在宁愿被十个许驼围在中间,也不想面对这个人。
——祁蒙竹让心里警戒灯亮。这是很不容易,和个连环杀手住那久,能敏锐辨别人事物是否危险,对危险分子容忍程度高到难以想象。然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看着眼神像什呢?不像是人看着另个人,像是蛇盯着青蛙。
“你脖子……是勒痕吗?”他问。
“妈替挑衣服领口太紧,被勒到。”这是万年不变安全回答。
他侧过头笑:“是绳子勒。”
觉,他眼里划过短促厌恶。
“不饿。”给很不识相回答,“去个洗手间。”
周末烤肉店生意兴隆,不过店后通往洗手间走廊并没有人影。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机屏幕。给许驼消息修修改改很多次,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有人从后面撩把头发,浑身颤,跳着转过身,警惕地看着这人——是祁蒙竹。
“你也不喜欢这气氛吧?”他像是什都没做样微笑着收回手,“也是。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是上吊痕迹……”他凑在脖颈旁,声音压得很低,“不是被人勒,是从上往下上吊……”
“滚!”想踹开他。许驼有时候犯贱,处理方式就是脚踹开;但显然高估这个方法广谱性——他躲开既没有速度也没有力气反击,把双肩都扳住。
“戴雪明,你是不是想z.sha,但是自己下不去手?”他眼里闪烁着兴奋到极致光辉,在这张文质彬彬脸上显得无比诡异,“——帮你!让帮你!就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你相信……”
话音未落,整个停车场回荡着“咚”声闷响。
——祁蒙竹倒下去。在他身后,许驼丢开手里洗车用铁桶,铁桶在地上滚滚,留下斑斑血迹。他用这玩意儿狠狠砸祁蒙竹后脑。
在心里骂句粗口。
“和邻居小孩玩时候,小孩子不懂事勒。”
“你准备多少种回答?”他笑得更浓,眼里甚至明亮起来,“——你是不是想z.sha?”
不能再和他接触。
走廊另头来人,趁机撞开他,跑回包厢。组长还没来得及催坐下,就已经拎包走人:“外婆好像不太舒服,妈让回家看看。”
“不用。”
“你也不是来上厕所。”
“待会儿就会去,先在这回朋友个消息。”
“什消息要来这回?”
不喜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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