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往后靠靠,拉开两人距离:“应该没有。”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像是陈嫂,她看时会可怜,你弟弟……虽然很少看到,但知道他恨不得能看死。”傅嘉点也不想提到林家别墅人,但他不知道要怎向陆齐安说明,只能拿他们举例子。
“这样不好吗?”陆齐安说,“难道你希望可怜你,或是讨厌你?”
傅嘉问他:“难道你不可怜也不讨厌?”
“是,”陆齐安笃定,“不可怜也不讨厌你。”
还算好,傅嘉想,他没说做错七道就算好。
陆齐安保持着这种靠近距离,开始给傅嘉讲解:“这道,你没明白它在考哪个知识点……”
傅嘉认真听讲,不时还会提出疑问,但没过多久就跑偏。盯住陆齐安手指,无论他说什,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陆齐安突然停下来。
傅嘉下意识抬头看他。
傅嘉理解他意思。无论对方要不要,送不送是他事,既然他说要送,就不会再要回去。
傅嘉拿起笔,感受到笔身上若有若无温度。
陆齐安手心定是暖。
他扭开盖帽,开始做题。
最初陆齐安是看着傅嘉演算,但两分钟后发现他还没做出第道题,就移开视线,从书架上拿本书阅读。
“你先做这几道。”陆齐安将出好题递向傅嘉,把傅嘉从长久游神中拉回来。
“哦,好。”傅嘉拿过写满黑色钢笔字本子,边读题边从包里掏文具盒。摸,里头居然只有支铅笔,只剩大拇指那长,笔尖还写秃。
他新买水性笔呢?天杀刘德!
傅嘉暗骂句,别扭地问陆齐安:“你这……有刀子吗,得削下笔。”
傅嘉从来都是刀不离身,但之前那把美工刀沾刘德血,他嫌弃得不行,还没来得及买新。
傅嘉狼狈地垂下头。
得到理想答案,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去面对。
“怎可能。”傅嘉语气肯定,“你姑姑和弟弟都那恨,你不可能不讨厌。”
“没有找到讨厌你理由。”陆齐安说,“你可能不相信,直都尽可能客观看待你,撇开你出身,撇开你所处环境,将你当做个独立人来看待。”
傅嘉摇摇头
第眼时候,傅嘉心跳加速,血液上涌,但看清楚陆齐安眼神后,就恢复平静。
是他熟悉眼神,没有喜恶,什也没有。
他突然就想问:“你为什这样看?”
陆齐安轻轻挑眉,像是在问:“哪样?”
“就像……”傅嘉思考着合适形容,“就像看空气样。”
他总共出八道题,傅嘉只会写半,剩下半甚至连题目都不太看得懂。
这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做完?”见傅嘉迟迟不动笔,陆齐安把书合上。
“差不多。”傅嘉硬着头皮说。
陆齐安凑近,看眼傅嘉答案,说:“你做对道。”
陆齐安把手中钢笔递过去:“你用这个。”
傅嘉伸伸手,想接却没有接。“要是不小心摔可赔不起,还是用自己吧,你随便给找把刀,菜刀也行。”
陆齐安将笔放在他身前:“这支送给你。”
傅嘉摇摇头:“不用。”
陆齐安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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