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直奔客房。打算去拿书包。因为昨晚是借着学习这个借口来,他在包里装很多课本。
“傅嘉。”陆齐安叫住他,声音往下压,略有些严厉,“先吃早餐。”
傅嘉原地刹车。
明明是句严厉命令,他却感到胸口热,脸也跟着涨红:“……拿本书,边看边吃。”
然后他就真从客房里拿本数学书出来,坐在陆齐安对面,手拿书手吃吐司。
“你确实改变不少。”陆齐安说,“不过开始就明确告诉过你,不讨厌你。”
他想起以前傅嘉赖在别墅楼梯上故意挡他路事,还有傅嘉把面包压撕成屑,夹在他课本中事,继续说,“除非你做错事。”
傅嘉听懵:“什意思?”
他话有那难理解吗?陆齐安面露不满,说:“你自己想。”
傅嘉忍不住求他:“就给点提示吧?”
就在瞬间,傅嘉想很多事,想到在篮球场上,陆齐安那个没有回避眼神。想起昨天中午,那个被推过来餐盘。
还有好多好多事,好多年好多年。
他鬼使神差般问:“陆齐安,你是不是……不止是不讨厌?”
不止是不讨厌。
这句话能代表很多意思。
吃份,另份放在他对面,每份旁都有杯豆浆。傅嘉猜测那应该是给那位缪阿姨,很识趣地移开目光。
傅嘉饿得胃里像火烧样,强忍着装作无所谓,问:“缪阿姨呢?”
问完傅嘉就后悔。他不应该上来就问缪阿姨,这太明显,难道早餐主人不在,他就可以去吃那份早餐吗?
陆齐安知道他在想什,说:“缪阿姨每天会来三次,要求她跟时间错开,所以她再来应该是十点。”
傅嘉愣。
他拿书,却只是做样子,眼睛直没放在书上,而是在瞟对面人。
陆齐安没有阻止傅嘉这荒唐行为,而是说:“今天是
他语气和眼神都不仅仅是恳求,而是哀求。
陆齐安放缓语调,说:“你想做什是你自己自由,给你些建议,但从来没有要求你只听话。”
傅嘉还是脸不懂:“那你告诉,做什你会觉得做得好?”
陆齐安重重呼出口气,说:“六中很看重周考,你要注意考出靠前排名,这事关奖学金评选。”
傅嘉恍然大悟:“那好,现在就去复习。”
陆齐安没有马上回答。在傅嘉看不到地方,他将手交握在起,这能帮助他思考。
片刻后,他问傅嘉:“为什这问?”
傅嘉低下头,捂捂发热耳朵,说:“因为你对很好,跟以前不样。想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改变很多,让你对有不样看法……”
陆齐安注意到他发红耳朵,还注意到他话里“你对很好”。
明明昨天晚上,他说还只是“挺好”。
这说来,只有个结论:陆齐安对面那份早餐是给他。
可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陆齐安连见都不愿意见到每日照顾他阿姨,却在昨晚,邀请他留宿在这里。
为什……
为什?
公寓内,餐厅与客厅相连,日出阳光透过客厅落地窗,填满整个公寓,映得室内片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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