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说:“是照顾缪阿姨。”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子倒水,没有喝,但也没递给傅嘉,而是问:“洗漱过吗?”
傅嘉更尴尬。因为他发现陆齐安不仅穿戴整齐,还戴上表,说明他早已完成洗漱。傅嘉摇摇头,说:“还没,现在去。”
陆齐安嗯声。
傅嘉快速地回到客房,第时间把鞋穿上,再换上校服。昨晚,陆齐安把他领进客房后就回自己房间,那之后再也没出来过。傅嘉洗衣服,却不知道该晒哪里,衣架又在哪里。好在他发现卫生间里洗衣机有烘干功能,用它烘干衣服。
收拾好后,傅嘉走出房间,发现陆齐安已经坐在餐桌前吃起早餐。吐司被他切片,分两份,他
傅嘉犹豫会,没有去管,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但直听着外面动静,但来人动作小心谨慎,发出声响都很轻,让人听不出来他在做什。那之后过大约半个小时,外头灯光熄灭,又传来大门开合声音。
确认外面点动静也没有,傅嘉才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往外走。他想偷偷看是谁来过,并不想惹出动静,所以没有穿鞋。
临近日出,有蒙蒙光亮照进公寓。傅嘉四处观察,没看到有任何人留下痕迹,唯有空气中依稀飘着香甜气味。
傅嘉循着香气走进厨房,看见正在工作烤箱,细细闻能闻到是它直散发出面包香味,中间还夹杂着坚果味道。
烤箱旁还有台豆浆机,已经进入保温模式,没有发出香气,但白白胖胖机身让傅嘉产生联想,已经足够诱人。
傅嘉在陆齐安公寓里睡第夜,做夜梦。
梦里也没有什特别场景,只是梦见个个模糊人影,在遥远地方喊他名字。
他梦到想见人,比如陆齐安、岑梦珂、大头,但同时也梦到林庆、陈嫂,还有陆婉卿母子。
奇怪是,陆婉卿和林枫寻从来没有当着他面叫过他名字,他却清楚地听见他们母子俩面对着他,同时喊道:“傅嘉。”
这声让傅嘉惊醒。他睁开眼,看到满室黑暗,那声“傅嘉”久久萦绕在耳畔,让他回不过神来。
傅嘉捂紧胃部,感到空前强烈饥饿感。
他想要离开厨房,到闻不到香味房间去。可是刚转身,灯就被人打开。
傅嘉吓得抖,脚底打滑,差点撞到料理台上。他被烤箱吸引全部注意力,根本没发现后面有人脚步声。
陆齐安把手从电灯开关上放下,看眼烤箱和豆浆机,又看眼傅嘉捂住胃部手,最后看到他光裸脚上,轻皱眉头:“厨房铺是瓷砖,你穿上鞋再过来也不迟。”
傅嘉僵硬地缩缩脚趾,感到十分尴尬,无力地解释:“……醒早,发现有人来过,就想出来看看。”
他在枕头底下摸来摸去,找到那支二手按键手机,打开看,还没到六点。
他舒口气,又躺回去,用手捂住胃。
梦到那对母子,让他有点犯恶心。
他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待六点日出。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外面大门开关声音,接着,有细微光亮从门缝透进来。
这里安保这好,应该不是小偷。再说,这世道哪有进门就开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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