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口中,“私生子”只是个符号,代表着某样他不屑顾东西。傅嘉性别和身世都不值得他介怀,因为他从来没把傅嘉当做个人看进眼里。
如果陆齐安只是简单地和傅嘉谈谈感情,那也无可厚非。他不会强硬地拆散他们,甚至还会帮忙遮掩,不让陆婉卿那边有所察觉。
他只当是陆齐安往家里买件他们都不喜欢家具——家具还能让主人发生怎样改变?
如果能,那就扔出去。
陆齐安始终站得笔直,无论父亲把话说得多难听,他都维持着表面平静,只是垂在身侧双手不自觉握紧。
他从没有刻意遮掩过。所以当陆致远有所察觉时,定会向李沁和询问具体情况。以陆致远性格,能忍到今天才把陆齐安叫过来责问,已经是忍到极限。
果然,陆致远沉下脸,严厉地质问他:“你推掉国外学习计划,还和你学校里那个姓刘老师起查几家国内大学资料,是准备留在国内学习?”
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陆齐安每个假期都会去国外学习,家里人都默认他大学会去国外读书。
在短短几个月之前,陆齐安也是这认定。他早就规划好自己未来,甚至已经考虑好在国外念完大学后,要在国外磨练几年再回来接触陆家事业。
他从没想过,有天他会这彻底地推翻过去自己。
他深呼口气,说:“知道您不认同。不过直记得,那年和您起去妈墓前扫墓,您说您待她是如何如何好,满足她切物质需求,还尽全力帮扶齐家事业,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当时回答您,您娶她只是因为她家世、相貌、性格都符合你要求,很适合做您妻子,适合做个孩子母亲,所以您才娶她。为让她早点生孩子,您不让她继续在学校教书,还将她从原有社交圈里隔离出来,强塞进另个社交圈。她虽然很不适应,但都努力做到,可是您从来不关注她有多痛苦,您只是在审视她做得够不够好……”
“够!”陆致远愤怒地打断他,“你要拿着这副说辞折磨几年?现在是在说你问题,你不要次次都拿你妈妈事来压!”
陆齐安压抑着自己情绪,尽力放缓语速:“从没想过要拿话压
“是。”陆齐安说,“国内流大学并不落后于国外,无论出不出国都是样,如果有机会,也可以在假期去国外学习。”
陆致远皱紧眉头,字字地重复他话:“出不出国……都样?”
他感到很荒谬。无论他和陆齐安之间关系有多冷淡,他都将陆齐安视作自己接班人,精心教育他,为他铺平所有道路。可是,陆齐安却给他句“出不出国都样”?
陆致远沉下声音,说:“陆齐安,你之所以成长到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你是儿子,给你最优渥物质条件,给你最好教育。你必须搞清楚,因为你背后有陆家,所以你才能把那个私生子接到给你买公寓住,让给你请家政阿姨照顾他,还让手下帮他解决打架斗殴问题。”
陆致远眼里流露出深深反感,“你搞这些小打小闹也就算,现在居然为和个私生子在起,放弃你早规划好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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