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用力回抱住他,感受着他体温,好似重新找回鲜活生命力。他把眼泪忍回去,说:“没什,就是做噩梦,个人呆着害怕,忍不住来找你。”
陆齐安收紧怀抱,没有质疑他说法。凌晨三点太晚,比起追问前因后果,陆齐安更想先安抚傅嘉。
他将傅嘉带进卧室,给他换身衣服,还用体温计测量他体温,看他有没有发烧。傅嘉乖乖坐在床边,眼睛直盯着他看,生怕眨眼他就不见。
“还害怕吗?”陆齐安问。
傅嘉想
他告诉司机,他要去A大。
他快要失去理智,只想见到陆齐安,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焦急中,个多小时车程变得格外漫长。傅嘉催很多次,司机也再提速,还是无法缩短所需时间。到达目地时,已经过凌晨三点。
傅嘉结账下车,顺着他每周六都会走过路线来到陆齐安住处,按响门铃。
很快,门开,陆齐安扶着门把,神色略显惊讶。他睡得浅,听到门铃瞬间就醒,也意识到来人是傅嘉,所以他惊讶不是傅嘉到来,而是此刻傅嘉状态。
凌晨三点,傅嘉穿着睡衣,脸色惨白地站在他家门口,双眼发红,好像下秒就会哭出来。
傅嘉走出餐馆,仅仅走几十步,强装出来镇定就崩塌。他抱紧手臂,狠狠发抖。
他害怕刚刚在餐馆里诅咒母亲去死自己,更害怕他虚张声势威胁不起作用,害怕傅晓丽和林恒对陆齐安出手。
如果陆齐安因为他受到负面影响,他会恨死自己。更可怕是,影响陆齐安可能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他直刻意忽略,陆齐安其实是不想要他,是他死缠烂打陆齐安才接受他。
陆齐安和他在起,会过得比之前好吗?为他和家里闹翻,放弃国外学业,真好吗?
傅嘉以为A大已经够好,但仔细想想,还不够好,陆齐安明明值得最好。
“你睡吗?”他小声问,像是做错事心虚孩子,“有没有打扰到你?”
陆齐安没说话,先将他拉进门内,摸着他冰凉肩膀问:“你怎?”
傅嘉本来还能维持冷静,被陆齐安问,立刻理智崩溃,恨不得对他合盘托出。他努力憋着不说,差点把眼泪憋出来。
陆齐安见他真要哭,竟然有瞬间无措。他迟疑两秒,伸手将傅嘉拥进怀里,不敢太用力,只是轻抚着他背,再问次:“嘉嘉,你怎?”
他不是别人,是陆齐安。
他低着头,恍惚地在街头游荡,直到零点才回到六中家属区。
家里空无人,黑漆漆没有光亮。陆齐安周只有两天会过来留宿,而这两天不是昨天也不是今天,这让傅嘉既庆幸又痛苦。
他匆匆洗漱,准备入睡,却不敢关灯,也不敢闭眼。他怕闭眼就守不住这间房子。某个幽灵样女人会潜进来,在房间各处安装摄像头,透过监视器森森地看着他。
封闭空间不能为傅嘉提供安全感,反而成他压抑根源。他从床上爬起来,找出几张现金攥在手心里,逃命似跑出家门。
凌晨街道上没有行人,经过六中出租车更是少得可怜。他拉紧衣领子,徒步向着更繁华路段走半个小时,终于搭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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