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耐下心来对他解释道:“鬼府有错在先,本座是去请罪,又不是去做客,他们如何招待是他们事,没什该不该。”
“主上——”
“知你忠诚,来,赏你个好东西。”时崤仍是在笑,仔细看,那笑中还外带点调侃,挥挥手,用鬼气把什东西托着送到康沅手里,“去到他界不宜太过兴师动众,本座独自押送罪犯足矣,这几日,便由你暂代鬼主之责罢。”
“啊?!”康沅哀嚎。
请罪要有请罪态度,仙界来使者还在等着,时崤没有拖上太久,只稍微把鬼府杂乱事务托付给手下,两日之后,便亲自去牢狱提押罪犯圭风,由使者小仙引领着,乘上祥云同去往九天之上。
【“他来,……很怕他。”】
虽说仙界掌管三界,但自开天辟地之后数万年来,没有特殊事故年月里,仙鬼两界之间几乎不会有任何来往。个是因为三界各自为政、各司其职,仙界没有随时随意干涉他界运作道理;另个更重要要素,则是因为仙与鬼乃三界中两个极端,分别是为这个世界最纯粹清气与浊气所构成,浮沉,明暗,者创造生、者主事死,两者相生相克,旦相等,哪怕双方皆没有敌意,力量稍弱者也会被压制得狼狈不堪。
所以,虽共是维护者这个世界环,仙鬼两界却时常是有意避开彼此,更莫说堂堂界之王亲自去到他界这样事情。
鬼王此行,由头再是光明磊落、合情合理,也难以否认是个叫地府无数亡魂瞠目结舌举动。须知,越是鬼气充沛者,去到那等仙力纯粹之地,就越是容易被仙力干扰,甚至是被排斥、攻击。后果如何,暂且未知——毕竟数万年来也没有哪位鬼王敢做出如此大胆之举,但单单是两君相见而其中者不得不把浑身力量敛进体内这点,也足够憋屈耻辱。
全鬼府,只有时崤却对此毫不在意。
此案是惊动三界之大案,本就容不得半点马虎,又加之鬼府之主亲自来到仙界,方步入仙门,便有等待许久主事仙君上前来接待。罪犯圭风被单独押下,而时崤,则是被客客气气地请到暂居之所稍作休息,明日再同参与庭审。
康沅说也没错,仙界到底顾及着体面,理论来说鬼王只是与仙君同等级别,对方屈尊接待,却没有半点傲慢与不敬,
即将要以下位者姿态觐见天帝,他比所有旁观者都看得开,压根不觉得丢脸丢份,更不觉得自己鬼王身份受到什侮辱,反而开解康沅:“鬼府自古居于仙界之下,本座虽为鬼王,但要论分量,也只是与天上仙君差不离,拜见天帝本是理所应当。”
康沅难得不平,敲锣手劲巨大,锣声便变得尖锐刺耳。
“可自古也没有谁像主上样亲自去到天上,既是首回,就是稀客!天帝若不以平级之礼待客,可称为粗莽,也不值得鬼府俯首称臣!”
康沅毕竟才做几年鬼,身死之时更是年轻,莫看在时崤出事时表现得极其稳重可靠,日子旦安顺下来,私底下他其实是个活泼胆大下属,有理有据与胡搅蛮缠并存,颇为好笑。在鬼王这样千年老魂眼里,就是个愣头青,单纯又聪明愣头青。
时崤也确实有被他大胆想法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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