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听闻鬼府有后。”仙君大松口气。心中略有疑惑,但也没有再问,只客套道:“早知鬼主夫妇如此伉俪情深,该邀二位同前来,倒是仙界害得二位要暂受相思之苦。”
“无碍,总归很快就能与之重逢。”时崤极为珍视地收起破笔,这回,却是笑得格外真切,眉目都稍微弯起。
仙者皆轻七情六欲,主事仙君没什八卦兴趣,只心中暗自嘀咕句鬼王竟是个痴情种,来仙界趟左右不过三五天,那黏糊劲儿却跟离别三五年似,很快就又转而说到其他正事去。他倒没有多想,自然也不知道,仙界另个方向,有股平静正被眼前鬼王激烈敲破。
清池居,那位刚从人间回来不久浮泽仙君脸色白,突然抬手捂住右边锁骨与心脏之间位置,弓背缩褪,痛苦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他本是半身泡在自己居所中池子里,姿势骤然变化,整个人差点就跌进深水区里,直在岸边陪着他承德吓跳,急急拉住他右手:“浮泽?你这是怎?!”
浮泽没有回他。
就连提供居所,也是细心地选在远远避开天殿地方,避免过于浓郁仙气把他克得不适。
好意时崤受下,路偶与那位主事仙君攀谈几句,即便是在自己劣势场,也依然进退有度,宠辱不惊,完美地端出界之主该有格局,大大超出接待者预想,叫其忍不住侧目,暗中敬佩。
唯有事,便是他在踏进居所瞬间,指尖动,竟在仙君眼下放出抹鬼气。那黑雾在白与金构成仙界中格外显眼,堂而皇之地闪,就朝外头某个方向迅速远去。
仙君瞬间警惕,眉目敛起,转过头来问时崤:“鬼主这是何意?可有什需要?”用词虽还客气,不过语气难免带上点质问意味。
时崤好似点都听不出来其中尖锐,表情依旧放松自在,带着至始至终微笑,往居所里头走脚步未停:“点私事而已,不需劳烦仙君。”
倒不是真有多疼,更多是情绪上波动,慌张、恐惧以及难以置信冲上心头,时把他整个仙体塞满,满得失去反应能力。
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手心下位置,是他直耿耿于
仙君急忙抬步跟上。伸手不打笑脸鬼,他也勉强挂笑,不过就显得有些僵硬。
“宾主尽欢基本待客之道,焉有劳烦客人道理?再且,仙界纪律森严,若有莫名鬼气乱窜,恐生事端,鬼主想要什,尽管同道来便是。”
“多谢仙君好意。只不过……”时崤突然转过身来,神色莫名有些意味深长,“是只有本座才能找到东西罢。”
未等仙君反驳,道黑色痕迹闪过,竟是那抹鬼气去而复返,托着件什东西放到时崤手心。他把手握,鬼气就也老老实实地被重新敛进鬼体。
“仙君见笑,此为离别之时吾妻赠某之信物,方才在路上不慎遗失,情急之中,才擅自趋鬼气去寻。”修长而苍白手伸到仙君面前,五指缓缓展开,露出手心中支看起来极为廉价木笔。笔尾端系根发黄粗布条,看样子像是从衣物上随手裁下,边缘轻微发毛,所绑那个结皱巴松垮,看得出之前曾是挂在什物体上,又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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