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他动作生涩地环住时崤腰,抬头询问。
“是,阿浮做得很好,”时崤收紧双臂,将他托起离地:“接下来,就把自己全部托付给吧。”
仿佛在哄未知事小孩入睡。
时崤抱着他所爱,慢慢慢慢地退到帆船投下阴影之中,就像是把猎物拖进自己不见天日洞穴里。
在浮泽看不见角度,他温和神情逐渐换成阴暗与兴奋。没有椅,便直接席地坐上甲板,把小自己圈浮泽安置在大腿上,紧紧搂在胸前。
“你不是在怕,你是在怕自己欲望。但没有谁规定欲是可耻,天道没有、祖神也没有。”时崤继续循循善诱。
“阿浮,你答应过这路会试着不那抗拒,就要信守诺言。现在要你放下这份回避,好好享受与有关欲望,你能做到吗?”
海风声很大,但时崤字句,都清清楚楚得传达到浮泽耳里。
浮泽眨眨眼,觉得心口处又有些发颤,不知是骤然浓重起来冷香唤醒混沌丹,还是别什原因。
他不知所措地问:“需要,做些什?”
地被海风吹散开去。
反反复复,囚笼微微震颤,上头缠着缚鬼链也被撞松些。
浮泽在忧心,谁也无法保证这囚笼究竟能不能撑完剩下五日路程。
时崤却突然叹口气:“阿浮,天道赋予仙者大爱,但并没有禁止你们私欲,对吧?”
浮泽闻声转头,便被他扶着后脑勺掰正身子,面对面地压退到船栏边上,“至少在面前,你可以稍微对自己放宽松些,不用全然把自己拘禁在最规矩盒子里。”
“乖阿浮,睡觉吧。怀抱永远只为你敞开,永远能护你周全。”
时崤便笑。
他突然垂下双臂,退后小半步,在两具躯体中间留出些许隔开空间:“阿浮,你该问自己现在需要什,而不是问。——或许,需要处倚靠,来减轻下腿脚久站负担?”
没有直接上手,也没有发号施令,他只是给浮泽个选项,用眼神传达鼓励:“没有其他谁会看见,这里只有你和。你需要,以及想要你。”
太阳又出来,时崤没有躲,任凭自己浸泡在金灿灿光中,黑衣都变得和熙圣洁。
浮泽看得晃神。好久,才调动呆立到酸痛腿,慢慢跨出步,泻力靠上对方胸膛。
“什……?”
“祖神有欲,天帝有欲,欲望与情感同生,从来不是什需要羞耻事。”时崤盯着他眼睛,放缓语调,“你分明是想亲近海,这与监管圭风并不冲突,却总会下意识借口推脱;你双腿已经站到发酸,而方才就在你身后,你却不肯主动靠上来休息会儿。阿浮,你太过习惯于回避自己欲望。”
似被戳中心事,浮泽睫毛颤抖,面上便显出瞬间茫然。
“你看,其实你自己都知道。”时崤轻轻吻上他鼻尖,“就像你对恐惧,其实早已不再是恐惧鬼王力量本身,而是在恐惧给予你无法逃避情欲,是不是?”
浮泽手指无措地攥紧又松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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