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居仿佛下子有生气,浮泽也活过来,变回从最初浮泽仙君。
到幼崽又长大些,体型约莫有浮泽小臂那长时候,厚厚两沓文书终于全都整理遍。浮泽亲自给如今西南地界仙君送过去,毛绒团蹲在他肩上陪同,送完,回去路却是并非来时风景,毛绒团蹭蹭浮泽脸,浮泽侧头对它笑下,用手指点点它火纹:“坚持会,陪去见见天帝。”
路途很长,他还是徒步行走,不急不徐,每步都走得认真。半路上灵兽又困,啾啾叫几声跳进浮泽怀里,被稳稳抱住,便安然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被带到天殿,天帝伸出只手来摸摸它耳朵,它抬起头,只来得及听见对方后半句话:“……不是什忙事,但也有趣,你可以去帮帮忙,带着你仙宠也可以。”
“陛下。”浮泽声音轻轻,“还是想,去鬼府趟。”
竟重复多少日,又过段时间,灵兽幼崽终于长大些,祱鬃仙君说它们已经可以离开母兽,问浮泽要不要挑只带回去当仙宠。浮泽见手心上幼崽柔软可爱,还是小小团,心中喜爱,却也不忍,便问能不能让它再母兽身边多待些时日,谁知祱鬃仙君果断拒绝这个请求:
“幼兽离开母兽必须当断则断,错过现在,等它再大些认得母兽,才强行要它分离,岂不是更可怜?”
浮泽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祱鬃仙君无奈,又指指远处两头依偎在起灵兽:“越是灵气足仙兽越重情感。看见那对仙鹿吗?是同胎姊妹,先前时疏忽,没在幼时就将它们单独分开,直到它们半大才让两位仙君分别领走,结果者绝食,另者自残,强行分开半年,差点害它们,最后只好领回来养在处,日后若有仙君要领养,也得对起带走。所以像这样幼崽,要领走话都得趁早,晚就几乎不可能再分开。”
“……是这样啊。”浮泽低头,轻轻地抚摸手中幼兽。
这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坚
这回,祱鬃仙君早早就联系好领养者,不让这窝幼崽有任何砸手里可能。很快,同窝其他幼兽就陆续被仙君们抱走,保育场下子就清闲下来,浮泽没有其他可帮忙,也便抱着自己选灵兽幼崽回清池居。
他留是那窝小幺,小幺通体雪白,唯有眉间道细细火纹,头顶上还没长角,圆乎乎。换新环境幼崽起初也难照顾,挥舞着小爪哼叫,刻都安静不下来,不过也就三五日,之后很快就乖,真如祱鬃仙君说那样,离得开幼崽很快就能适应,若是到离不开时候再离开,只怕无论多久都不可能再安生。
浮泽把幼崽举到眼前,幼崽亲昵地舔舔他大拇指,黑豆般眼里清晰地映出他面容。
说不清楚哪里发生变化,那日之后,生活突然变得有序起来。
浮泽不再混沌度日,又拾起没来整理完书册。他坐在案前细细抄写,小小毛绒团就陪在手边看着,他将散落书页重新装订,小东西则扑咬着线头捣乱,有时整理累,靠进躺椅里小憩,暖暖团总爱钻进他怀里陪同,梦还是会有,却不再是淌着泪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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