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动。”
时崤轻轻抱住他后脑勺。好久,等仙君大概适应,才点点地挪开手掌,替他抹掉眼角被刺激出来泪花。
浮泽睁开眼,时隔许久,终于再次看清房间全貌。
似乎是久到再不
终于,匆匆忙忙出现鬼气接住他。
黑雾在背后凝成实体,让浮泽靠着重新坐正些,时崤声音还带有点急,检查下他手:“有没有哪里摔疼?”
鬼身上是凉凉,或许是睡得有点热,浮泽最近越发喜欢这份体温,转头把自己更深地窝进这个怀抱中。但他不是很能理解时崤这份焦急,觉得对方近日越发神叨,床铺柔软,即便真砸上去,又有什所谓呢?
想想,也就懒得回答。他又觉得有些困。
“你已经睡很久,该起来清醒清醒。”时崤不让他睡,手心覆到他脸上来蹭蹭,替他拨开鬓边散发。
【假如最后没有说开,变成囚禁线】
浮泽不知道自己已经来鬼府多久。
这儿只有无边夜,什也看不见,哪里也去不,对于时间感知从未有过模糊。浮泽猜想自己大抵已经被困在这儿很长段时间,但究竟是年,还是百年,却丝毫没有概念。
他动动,手心摸到床面,吃力地把自己撑起来,被子从肩头滑落。即使看不见,眼睛还是会本能地在暗色中来回搜寻,好会儿,才茫然地停下来,有点想不起自己原是要找些什。
——啊,对。睡过去前,时崤说过,再配合做最后次,就给他点上盏烛火。
还是没答。
事实上,从鬼王将仙君强行拘禁在鬼府那日起,他们相处模式便直都是这样,浮泽越发寡言,只有在情动或害怕时才会主动开口,除此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时崤说,浮泽没有什反应地听。
时崤早就习惯,只要对方不反抗,甚至还愿意这乖巧地赖在自己怀里,已经是最大恩赐。
他无声地露出满足笑,在浮泽鼻尖上落下吻。抬起头,用手盖住他对方半阖眼,另只手放出缕鬼气出去,黑暗中传来刺啦细微声响,不多时,房里唯烛台便亮起淡蓝火苗。不算很亮,但在这个房间里已经是格外珍贵光线。
浮泽也感觉到。虽然大手替他遮去大部分亮度,但久在黑暗中双眼连半点光线都无法适应,瞬间被刺激得酸涩,他唔哼声,本能地侧过头眯起眼睛,困意终于也稍稍退去些许。
但他最近有些嗜睡,变得格外容易累,好像最终还是没等到对方做完,就昏睡过去,所以现在也不知道时崤去哪里,那个约定还做不做数。
浮泽眨眨干涩眼,脑子里混沌片,迟钝地觉得隐约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这儿幽暗又死寂,他有点害怕独自待着,忍忍,还是控制不住轻轻喊几声时崤,因为刚睡醒缘故,声音沙哑而绵软,听起来有种可怜意味。
时崤曾经说过,无论他在哪,都能听见他呼唤。
不过这次,浮泽等会,还是没有熟悉温度将他包裹。他还是有些疲惫,也没什力气,挂在脖子上链子沉沉地往下坠,手支撑不太住,不过晃神而已,力道就兀地软,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摔回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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