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算算算,其实不打算再在这干!
坐在摩托车后座,楚稼君靠着纪勇涛背,闷很久没说话。
纪勇涛:你家里人就是担心你出来被欺负,才把你托给。
纪勇涛:有委屈就告诉。你来这是读书,不是吃亏。
楚稼君把脸贴在他背上,能闻到很重烟味。
楚稼君应付地点点头。
纪勇涛披上夹克,把表弟拎起来:走,去看看你打工地方。
纪勇涛还不知道他在哪打工,但隐约听过,仿佛是餐厅里端盘子打杂。
楚稼君混不过去,只好忐忑地带着他站在那间西餐厅前。
从表面看,只是家生意冷清低档餐厅,卖东西就是炸猪排和面包。
楚稼君丧着脸被踢去扫地,他住过地方和狗窝样。纪勇涛说,你该不会把家当招待所,还等着阿姨每天来收拾吧?
离开学还有两周,开学后,“许飞”就要搬去宿舍,只有五六七回来两天半。
楚稼君计划很清晰——把纪勇涛家藏装备慢慢转移出去,调查A市合适下手银行,在这里组人,抢。
和之前那些小县城不同,A市是大城市,很富,是块流油肉。只要谨慎周密些,这块肉能吃很久,吃起来也很有趣-
他在三站路外盘家店,装修成西餐厅,用来做团伙接头地点。从纪家转移出去钱和装备也可以先存在这。
纪勇涛觉得最近地板有点潮。
南方湿冷冬天很伤木地板,客厅有小半边地板都凹凸不平。
哪天有空打个蜡,要是烂就麻烦。
他不知道,在自家木地板下面空隙里,塞满钱和枪-
许飞几乎每天都睡到下午才醒,打着哈欠随便抓起头发,然后去刷牙洗脸。
纪勇涛:今天怎话那少?
楚稼君:勇哥,
两个黑着脸服务员靠在门口打哈欠,见到客人也不会招呼。
纪勇涛:你们经理是谁?
两个服务员都看着楚稼君,然后对视眼,神色困惑。
楚稼君把纪勇涛往外拽:算勇哥,算,其实没什事!
纪勇涛要等经理来讨个说法,讨不到就打电话找人查这家店证。
至于找同伙,本地有本地地头蛇,从扒手、偷车贼,直到入室抢劫、买凶,这些人都能帮忙接上线、码到盘。
但楚稼君这次码盘很不成功。他名号在道上很响,本来会有很多仰慕者愿意跟着他干——可之前杀同伙事情,又把声望降到谷底。
道上规矩就是这样,谁如果之前传出内讧杀人事,下次组人就很难组。钱给再多都没用,道上都知道这家伙言而无信。
纪勇涛就觉得,这几天,许飞闷闷不乐。
纪勇涛:是不是打工时候被人欺负?
晚上又不睡觉,看电视看到深夜。纪勇涛有时候通宵值班,回来看见客厅里电视机还亮着,许飞在沙发上睡着。
电视机边,电影录像带数量在急剧增加,纪勇涛不知道许飞哪来那多钱买录像带,许飞说,自己在开学前打工赚零花钱。
纪勇涛:你晚上打工别太晚回来。知道上次河里发现死人吗?
楚稼君:哎还去看!都泡白……
纪勇涛揪起他耳朵:有空去看死人你没空把家里收拾干净吗?!杯子里都有蟑螂爬!蟑螂怎没把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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