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勇涛揉着太阳穴。这个答案显然出乎意料,他时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该怎问。
纪勇涛:……是……大学……?你这个……为什……
现在是上午四点,再过个小时天就亮,就算出去住,为啥是这个点回来?谈朋友也不是见不得人事,为什偷偷摸摸……
楚稼君:她家管严……
纪勇涛:是问你这个!
他拽开被子,下面只有两个沙发垫子。
纪勇涛:你去哪?
楚稼君:……
纪勇涛:大晚上,你能去干啥?
完。
他看着这个人脸,神思慢慢连到记忆深处山村。
陈为民醒。
他先是看见双眼睛,这双眼眸近在咫尺,像是甜美梦乡下蛰伏魇。人被这样双眼睛凝视着,首先竟不是害怕。
而是感到安静。
就像被蛇盯住青蛙。死已然是个无聊结局赘述,不如凝视蛇如黑曜石双眼,沉入最后场静夜梦中-
纪勇涛送陈为民去招待所,帮他开居住证明。
纪勇涛:陈老师,还有点事情想问你。你说你直和县里反映那个赌会,现在还有吗?
陈为民:前几年打掉,带头人都毙。
纪勇涛:其他人还在吗?能打听到吗?楚家人现状、其他亲戚,你只要能想到都可以告诉。
陈为民想想,倒是说几件零碎事,但年代久远,他自己也记不太清。
他把垫子甩过去。女方家里管得严、赶在天亮前得回去,许飞又何必偷偷摸摸?!
楚稼君绞尽脑汁想借口。纪勇涛眼神里有疲惫怒意,逼问着他答案。
楚稼君:……和女同学出去开房间。
纪勇涛:……啥?
楚稼君不吭声,见招拆招。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傻,干啥不直接干掉纪勇涛。
——枪就别在腰后,拔出来枪解决,然后跑路。虽然整栋楼里住户都会被立刻吵起来,但混乱反而有利于自己离开。
楚稼君回家,推开门,下秒就意识到不对。
——纪勇涛坐在他行军床上,脚边丢着个沙发上垫子。楚稼君出门前,为防止纪勇涛更早回来、发现床上没人,就在被子下垫两个垫子,让它拱起来。
纪勇涛确实早他步回来,本来去洗手间擦把脸,直接回卧室睡下。但穿过客厅时,他突然想看看许飞五官。
如果楚稼君真和许飞长得像,那也算条重要线索。
纪勇涛走到客厅角落行军床边,觉得不对劲。许飞整个人都被罩住,躲在被子下。
楚稼君就像个断线风筝,这多年飘在外面。很多线索,是必须自己回头去找。
凌晨两点,纪勇涛从陈为民处告辞,直接回单位写文书,打出差申请;他走出招待所时候,在路灯后阴影中,楚稼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栋建筑物。
二楼靠北房间,刚才有灯灭。那就是陈为民住处。
楚稼君跟踪纪勇涛,从家里跟到单位,再从单位跟到招待所。他不知道来是谁,但直觉告诉他,能让纪勇涛半夜去单位线人,必然是个巨大威胁。
招待所要介绍信才能进,但二楼爬上去很容易。纪勇涛走后,他爬到二楼窗边往里面看。陈为民面朝墙睡,楚稼君看他侧脸,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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