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DE五个字母反反复复念很久,小孩子都听睡;他年迈祖母坐在靠阳台椅子上打毛线。
老太太上年纪,是个耳背,白天在家独自带孙。听说大学生愿意教小孩读书,欣然答应今天上门辅导。
楚稼君从果盘里拿起苹果咬在嘴里,哼着歌看眼包里东西——
包里摆着台大哥大,传来轻轻歌声。
《小城故事》。
——莫非,楚稼君没有参加行动?临时雇几个炮灰?他们正在猜测这个人现在位置,广场外突然传来惊呼:又有车来!
百来人朝着广场边缘看去,看见副难以置信场景——五辆模样灰绿大卡车,上面拉着几个戴手铐人犯,正沿着那辆卡车原来路线开进春风广场。
真正卡车正准备转向,被几辆车堵在中间。从远处看,根本看不清哪辆车才是真车;附近警车都包抄过来,勒令司机停车。
司机:你们不是电视台吗?
纪勇涛听见无线电里对话。司机反复质问什“电视台”、“法制节目”,似乎是有人付钱雇他们开车载人过来,要拍节目片段。
会特意追着车走;而人群中那些主动去新路线青壮年,就会是重点监控对象-
十点零五分,灰绿色卡车拉着五名重犯,缓缓驶向春风广场。经历过前几年整顿,人们对这样场景司空见惯,老人还会抱着小孩子,教他们念犯人身前牌子上罪名。
卡车驶入广场外侧,广场人数大约保持在百人左右,比预计更少。因为是工作日中午,所以年轻人少,多是老人和儿童。
就在这时,卡车上喇叭向人群播报:路线更改,路线更改,春风广场改为云南中路,路线更改……
人群有些散开迹象。
在他和房屏计划里,如果成功救走陈小虎,就通过大哥大放这首歌。
真车被包围在几辆假车后面,情况不明。纪勇涛当机立断带人爬上最外面车,正见到有几辆卡车上“犯人”被推上真车,又有人被人从车上带下来。都是穿着囚服、板寸头青年,眉目模糊,混成堆,像是叶子混入森林。
他对空鸣枪,其中,有两组正从车上下来人被吓得歪倒在地,只有唯组加快速度逃离。纪勇涛对准那组人扣动扳机,个人被打死在地,还有人偏偏身子,被打中肩膀,被同伙拽着逃上辆事先停靠路边出租车。
被打中肩膀人是陈小虎;同伙是个面目平凡中年男人。纪勇涛翻过被打死在地人,也是三十岁上下男人,不是楚稼君。
其余司机和“犯人”都被控制住,他们都是收钱,以为来拍戏,满脸惶恐。这群人里,同样没有符合楚稼君外貌人-
楚稼君正在爱呀河小区里,在楼上邻居家,帮邻居孙子辅导英语。
其中,有六七个人站着没动,而且紧张地朝四周看。几乎是瞬间,这几个人就全被散布在四周行动员扑倒——
这个局顺利成功。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口气。
纪勇涛用无线电和组内确认:有发现符合楚稼君特点人吗?
回答陆续出现,但都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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