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这个案子,心里会很宁静,仿佛自己就是那五个人之,那些让自己不痛快人,此刻就像食堂里待宰食材,等待他发落。
那个人就是这样教他。谈不拢生意对象,拔枪就杀;钱给少雇主,拔枪就杀。
在对方家里杀就杀全家,反正家里顶梁柱死,其他人也活不好,起送上路。
敢反抗卡车司机也杀,敢在衣服内侧偷藏金银乘客也杀,手里有枪就是
楚稼君要赶最近班火车回A市,早上八点前到,赶上大学解剖课点名。
晚上A市城隍庙有灯会,纪勇涛要值夜班。他要是去探班,勇哥就请他和手底下人起吃烤羊肉串-
早上去点完名,趴在课桌上睡会儿,还没睡熟,就被解剖老师拎起来。
老师:晚上是没空睡觉,天天在忙几万块大生意?
老师:出去!课上不许睡觉!
楚稼君冷笑骂声:有屁用。七秒,警车拐过路口,人下车,举枪,够把你们打成筛子。
房屏敢怒不敢言;陈小虎甘之如饴,追问起当年那些江湖传说:大哥,你是不是十几岁就跟着“天鹏元帅”杀人?
楚稼君开车,冲入之前规划好路线:不是。
陈小虎:不是?
楚稼君把枪口塞出车窗缝隙,打爆从旁包抄过来警车车胎:不是从十几岁开始。是从几岁。
下班之后,纪勇涛觉得天有些热。
回到家,许飞做点凉拌菜,客厅里电风扇开着,半导体里放着凤飞飞。
楚稼君想吃刨冰。今年很多票都完全取消,绿豆刨冰店生意在晚饭后尤其热闹。出来乘凉女孩子穿着时髦背心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刨冰碗,蹲在店门口谈天说地。
两人各要碗,靠着路边梧桐树舀着吃。楚稼君看着被路灯烘亮夜幕,听着蝉鸣,有点困。小卖部门口摇头风扇对着内外吹,乘凉老头躺在竹凳上,软绵绵肚子上摆着小收音机……
夏天快到。
楚稼君被轰出去,在脑子里想象枪崩这老头画面,手插口袋出教室。
在大学小卖部买包烟,坐在树下,咬着烟,看来来去去学生。他想起几年前煤山大案,五个人凭借几支枪控制整个矿场,在那霸占足足七天七夜,他们是为什来着?讨钱?不重要。
反正很敢。
——楚稼君想起来,好像是同乡会恩怨。
把所有矿场工人赶进食堂,只要不是自己老乡,就排排逼出去杀。起因似乎就是来自某地矿工被另外几个地区矿工排挤,起报复心。
摆脱追逐战,他们把车停在城郊,照旧分赃。
陈小虎:大哥,晚上去夜总会喝酒吧?开去W市那边两小时!
楚稼君低头看报:有事。
陈小虎:兄弟开店,啥玩都有!
楚稼君看报纸上火车时刻表:有事。
在那次事件后,纪勇涛吃很大处分,指挥不力。刘纬德本来春风得意阵,结果手下人在值班时候丢枪。
A市太平阵,抢劫案偶尔在周边城市出现;“许飞”好像也上心读书,偶尔会在学校里住几天-
陈小虎和房屏带着枪冲出金店,拉开车门上车。驾驶座上,楚稼君看眼秒表。
五分钟零七秒。
楚稼君:差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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