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男人自然而然说。
任南野皱眉回想,些零碎画面涌进脑海。
昨晚好像真耍过酒疯,他记得自己抓住只微凉手,触感像是上好釉质贵重瓷器,他头扑进那人胸膛,嗅到好闻香水味。
沉香被烟火炙烤,散发出种枯萎燥感,前调仿佛,bao风骤雨般浩荡,直冲嗅觉,这时悄然混进缕玫瑰,花瓣沾着朗姆酒余韵,强势又令人着迷,就像明知是毒药,却心甘情愿被它蛊惑。
哦,记起来。
任南野趴去桌上,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他。
“这瞧着是什意思?”男人凑近点,调笑道。
“你长得还挺好看”任南野眨巴眼,“尤其是那双眼”
后面话没说完,任南野脸朝下撞向桌面,彻底醉倒。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金光刺破清晨烟雾,窗外柳树上不知哪飞来云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任南野皮肤生得白,几乎没有血色,呈现出种病态美感。五官精致,轮廓流畅且利落,最叫人拍案叫绝要数他鼻尖上那颗杀人夺命痣。
第眼看去往往会把他当小白脸,但是再看眼就能窥见他眉目中暗藏锐利和生猛。
厅里音乐换成爵士,慵懒又缥缈。
任南野明明身处在这热烈喧嚣繁华里,却带着点距离。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无法言说孤独感。
illin,举杯示意,“自罚杯,算是给你赔罪。”
“那倒也不用这严肃,不是什事,”男人笑,抬杯子手漂亮修长,跟他碰下杯。
任南野仰颈,饮而尽。
蒋方上圈酒转回这桌,见任南野对面坐着个矜贵男人,顿时大吃惊。
从他认识任南野那天起,这人就是单身,来春光也只喝酒不约人,多少年都如此。
任南野向后撑住手肘,神色正经,眼神轻佻地擦过男人裹在西裤里大长腿,“昨天晚上没对你做什吧?”
“你喝多,吐过,脏衣服让服务员
任南野在剧烈头痛中睁开眼睛,日光里站着个清逸且高挑身影。
“早上好。”是昨晚那个矜贵男人。
任南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抓着发皱却完整浴衣,低头察看自己。
“放心,没有趁人之危,”男人穿上西装外套,对镜系袖扣,目光从玻璃镜中与他对接:“你昨晚喝醉,缠着不让走,只好开房让你睡晚。”
“缠着你?”
孤独,这才是最吸引人。
“还没看够?”任南野脑袋发晕,吊儿郎当冲他吹口哨。
“你不看,怎知道在看你?”男人对上他视线,笑如春风。
“眼挺尖啊,”任南野撑着额角,脑袋发晕。他说:“以前没见过你,第次来春光?”
“嗯,”男人眼尾微挑,他笑笑,“下班回家路过这,刚好想喝酒,就进来坐坐。”
蒋方弯腰摆零食碟,兴奋地朝任南野挤眉弄眼,小声说:“野哥终于遇上对口味?”
“有你什事?”任南野散漫地把玩着酒瓶,笑骂句:“东西放下人滚蛋。”
蒋方啧啧两声走,这个独劈出来角落就只剩他们。
任南野翘着二郎腿,那男人也翘着。
男人在悄无声息中打量任南野,恰巧晃过束灯光,照亮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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