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回首,眸中似有火光跳跃。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可以用美来形容,微长头发半扎,露出左耳孔雀蓝钻石耳钉,含情眼在烟雾缭绕中璀璨似星,眼尾上挑弧度十分耐人寻味。
“你是不是坐错位置?”见任南野微怔,男人问道。
“抱歉啊,”任南野移开目光,挪开步,给男人让座。
男人看看他,说,“没关系。”
红发男表情抽:“你在开玩笑?”
“谁他妈跟你开玩笑,”任南野朝他脸上吐口烟雾,调笑道:“老子就这个价。”
措不及防,红发男被呛得闷咳两声:“你穷疯吧。”
“掏不起钱?”任南野把香烟咬在唇间,匿在阴影里眼神闪过丝嘲讽:“那你跟这废什话。”
“你——”红发男脸色不悦,被他噎得没话说。
蒋方见劝不住,也不多话,放下啤酒就招呼别客人去。
楼有方巨大舞池,各色各样人在其中扭动腰肢。
中央凭空而起座圆形舞台,性感肌肉男跳着妖娆舞蹈,乐曲缥缈,撩人欢声不绝于耳。
昏暗角落里有两个男人互相拥抱亲吻,他们旁若无人探索对方,脸庞浸在昏黄光晕下,哑着嗓子低吟,嘴里不断逸出破碎欢|愉。
这里是这样空洞而热闹,情|欲和疯狂掩藏在光怪陆离灯球下,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躁动和廉价暗香。
记忆随着春意微燥风追溯回去。
西环路是整个Z市最热闹酒吧街,有家叫‘南国春光’,街上最出名gay吧。
任南野霸占着小圆桌,守着七零八落啤酒瓶,喝个底朝天。
“蒋儿,”任南野在音乐声里大声喊:“再来打酒。”
“野哥,你差不多得,”穿着西装马甲服务生走近,名叫蒋方,他劝道:“再喝该醉。”
任南野看眼他桌面那杯Penic
“付不起就滚蛋,别他妈耽误功夫,”任南野拎起剩下两瓶酒,起身,头也不回走。
酒瓶与大理石相碰,撞出声脆响。
任南野在吧台空位上坐下,刚撬开瓶盖,身后传来个低沉磁性声音。
“不好意思,这是座。”
那嗓子里像搁把萨克斯,充满磁性,低沉动人。
“帅哥,个人?”身旁不知什时候站个红发青年,影子笼住任南野,手里晃着威士忌。
任南野懒洋洋抬头,老实说,红发男长得不错。
“没兴趣,”任南野收回视线,“你别地玩去。”
“自己喝酒多没意思,陪你啊。”红发男自顾自坐下,神情,动作无不像老手。
“你想跟喝酒?”任南野从裤兜里掏出支烟点上,他挑眉时气质凛然,晦暗光线打在他侧脸,他说:“可以,百万喝杯。”
“会不会做生意?”任南野唇线扬起,笑得落拓又浪荡:“买你酒还不乐意?”
“乐意乐意,”蒋方弯腰放下黑啤,见任南野眼尾浮上红晕,他啧声,“你还是少喝点吧,别回头就让人拐跑。”
任南野不以为意,斟满酒,仰头哐哐灌下去,“瞎操什心,卖你酒去。”
他今天又因为辞职事跟领导大吵架,心里不爽,特意来买醉。
酒吧老板和任南野是大学同学,他在这混好些年,所有服务生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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