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垂下眸子:“宋主任平时健身吗?”
“偶尔,”宋玉风微仰下巴
“别他妈瞎聊,”何安忆撸把范小西后脑勺:“快到点,先上航班再说。”
“行,那先去寄行李,”范小西扭头冲任南野笑,临走前跟他小声说:“野哥你放心,肯定把你拍得贼帅。”
过安检后人潮依然拥挤,犹如长龙。
任南野跟在宋玉风身后,左侧突然嚷嚷起来。
只见个小伙子说着抱歉,拖着行李箱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宋玉风下就笑,他放慢行车速度,让对头车先过:“如果有话,会去看心理医生。”
任南野说:“你倒是挺坦荡。”
天南地北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机场,车子刚驶进停车场停好,后面商务车就下来三个男人。
“都是电视台,等会儿介绍你们认识。”宋玉风说:“走吧。”
“老大,早上好,”打招呼大男孩长相清秀,戴着顶棒球帽,青春无敌笑脸,像清晨七八点钟太阳。
震中幸存人又成什样。”
做新闻这多年,比起刚性采访,任南野更关心大时代里芸芸众生。
来兴趣,任南野问:“还记得大概采访多少人?”
“十多个吧。”宋玉风眼眸微眯,像是掉进往事漩涡。
“都什样啊。”任南野说。
旁边人被人群挤出去,任南野连忙伸手,揽住差点崴脚宋玉风。
“小心,”任南野蹙眉:“没事吧。”
宋玉风踩稳地面,淡定说:“没事。”
任南野搂着他腰,那腰身很细,平时藏在衣服里看不出来,此刻与任南野手掌紧紧相贴,掌心透过薄布料感受着底下肌理,他顿时有种心下荡错觉。
难怪说楚王好细腰,这种盈盈握触感确实别有韵味。
“早,”宋玉风站在四人中间,挨个介绍圈:“这位是任主持,以后负责新节目出境采访,这是何安忆,编导,李白是场记。”手腕转个方向,指指那个大男孩,“他叫范小西——”
“野哥好,是摄像,”范小西笑得露出小虎牙,上前握住任南野手:“第次见面,多多关照啊。”
“请你多关照才是,”任南野眉眼弯:“麻烦摄像老师把拍帅点。”
“哪是什老师,还在实习期呢,”范小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又凑到他跟前细看,笑得天真无邪:“其实你这张脸,怎拍都帅。”
这话不是客套也不是奉承,范小西大学毕业不久,社招进电视台,说话做事透着股子真诚,挺招人待见。
宋玉风想想,说个有印象,“记得有个老医生,六十岁左右,头发全白,他有本笔记本,里头都是汶川剪报。他说自己到现场救第个人,是个七八岁孩子,那小孩刚抬出来时候,大腿被柱子压坏,需要做缝合。”
“没有电,”宋玉风目视前方:“全程五十分钟,用蜡烛照着做。那老医生后来再也没去过汶川,就连出去旅游也会刻意避开这条线。”
“有心理创伤吧,”任南野说:“听说很多去过汶川志愿者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宋玉风没回话,在不自觉中垂手臂。
气氛变得伤感,任南野不太习惯,于是开玩笑说:“你有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