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不耐烦应付他,正想着找个借口挂断电话。
对方话锋转:“听说鼎奥撤资,你新节目还好?”
撤资事只有韶坊内部才知晓,短时间内决计传不出去。
多年职业习性练就任南野异常灵敏嗅觉,他立刻就察觉到这话不简单,沉声说:“你什意思?”
“今晚八点,在香溪水榭等你,”邢谭笑笑,心情似乎十分愉悦:“们谈谈广告商撤资事,你会感兴趣。”
飞跃极限》摊上这档子事,鼎奥怕自己名誉受损,所以撤资。”
“操!”何安忆气得摔键盘,大骂道:“节目都他妈要播,这会儿上哪儿找赞助。”
范小西抓着短短头发跟着干着急,骂两句,笨嘴拙舌宽慰何安忆,只说老大肯定有办法。
在范小西眼里,他老大无所不能。
提起宋玉风,任南野就忍不住分神,在这样正经严肃时刻,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和宋玉风有关所有隐秘。
宿醉醒来,天刚破晓,宋玉风站在团金色碎光里,回眸笑。茫茫沙漠,宋玉风被疾风吹乱头发,他脸庞被阳光和阴影各占半,在光影中忽明忽灭。衔住宋玉风耳垂那瞬,他仰颈时迷离眼神,和他身上令人着迷馥郁沉香。
“野哥,”范小西连喊他好几声,见人没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打个响指:“发什愣啊?你电话响半天。”
“嗯?”眼睫微眨,任南野回过神。
兜里手机嗡嗡震动,任南野看到名字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人是邢谭,听那语气,他很关心任南野在新东家生活,虚与委蛇地聊好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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