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桥酒老板自己酿,度数高,您少喝点。”宋玉风说着,拿过掉落酒杯,将剩余酒倒进自己杯子。
康泽直在旁边吃菜,偶尔搭两句话,他从小性格就内向,别人也就习惯他扮演沉默。
康泽喝不少酒,他头昏眼花,但意识却无比清醒,说不上是什滋味,难过开心都有。
开心是他看见任南野笑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朗舒畅笑过。
康泽注意到,任南野起身夹菜时,宋玉风会自然而然挡住他衣摆,不让油盐沾到。宋玉风边聊天边挑鱼刺,逗得席间哄堂大笑,他就绕过别人视线,把那块鱼肉夹到任南野碗里。
廖志凡才坐下就注意到气度不凡宋玉风,接着由头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有心,”廖志凡笑笑,圆眼眯成条线:“怎称呼?”
“宋玉风,是任南野”宋玉风抬眸,意味深长瞧任南野。
后面话迅速被任南野抢过,“廖叔,他是领导。”
不知情廖志凡哦声,接着按照惯例问点他工作和职业之类事,他都笑着答,应认真,又十分大方,宋玉风突然间有种女婿上门见岳父感觉。
香溪边风景是全市最好,定是家地道苏州餐馆,廖志凡是苏州人,他久居国外,想必很是想念家乡菜。
环境清幽,庭院里建座小型假山,流水潺潺过,跟旁边苍绿植物撞,就撞出叮铃声响,好不动听。
这儿老板也是苏州人,看起来跟宋玉风很熟,进门,就忙过来招呼着,亲自送人到雅间。
“最好间留给你,”老板拍下宋玉风肩膀,出门前说:“各位坐着喝杯茶,菜马上就到。”
宋玉风不跟他客气,低笑着说声谢。
对他好不动声色,康泽看眼宋玉风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毫无保留爱着他小野哥哥,赤诚,热忱。
可康泽又止不住难过,他曾经也用这样目光追溯着任南野,他却从来没有回过头。
想着,康泽去抬酒瓶。
手却被个熟悉温度压住,
有这层关系在,饭桌上也不说客套话,廖志凡感叹着国际局势风云变幻,国外生意不好做。
“离家这多年,太想,”廖志凡抬着杯高度白酒,脸色有点红,说:“还不如回来呢,把在外面学到技术都带走,总比给那些资本家打工强。”
宋玉风在英国留学10年,他知道人在异乡滋味,碰下廖志凡杯,跟他聊起段求学之旅。廖志凡早些年也混迹过不少行业,摸爬滚打才找到适合自己路。
个三十三岁,个六十六岁,怎说都有年龄差,但顿饭他们吃出忘年交感觉。
到后来聊高兴,廖志凡差点拿不住酒杯。
今天贵客入席,菜也端上来,松鼠鳜鱼、蟹粉豆腐、黄焖河鳗、碧螺虾仁,全是苏州人心头爱。
“俩小子,”廖志凡指着对面两人晃晃手,“专门哄开心呢这是。”
廖志凡不像般企业家,他长得浓眉大眼,身材精瘦,眼神里少有算计。更像个五十岁左右,家庭生活美满老父亲。
“廖叔,”任南野给众人斟酒,“不是和康泽主意,餐馆是他定。”
说着,抬起下巴示意下对面宋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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