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捧住程嘉余下巴抬起来,要他看着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
程嘉余眼睛轻轻眨,闪过慌乱神色。他忙低下头,避免让哥哥看到自己发红脸,“没人欺负。”
他不愿意说,程砚就不再多问。程嘉余默默缩在程砚怀里,壮着胆子又往他哥胸口前挤挤,程砚低低说声“别乱动”,却还是手环住他,抱得更紧点。
程嘉余抓着程砚手指,心想太阳不要再升起,让他就这样永远被哥哥抱着吧。他哥哥不是别人,不会看向其他任何人,不会离开他,只是他个人东西。
程砚分开长腿,程嘉余有些笨拙地挪到他身前,抱着小海豚靠近程砚怀里。程砚自然地曲起双腿,手臂环住他,低头看平板时,温热呼吸落在程嘉余耳畔。
程嘉余不敢动,也不敢抬头,他面热得厉害,更令他羞耻是腿间又隐隐有发软湿润感觉。程嘉余害怕哥哥发现自己不正常,又极度贪恋哥哥怀抱,矛盾折磨得他又难过又快乐,几乎涌起想哭冲动。
程砚从前也常常这样抱着程嘉余起看电视或者看书。程砚虽然性子冷,对程嘉余却十分宠爱。只是自从有周杨以后,兄弟俩亲昵程度就不可避免地淡下去,程砚要陪自己男朋友,分在程嘉余身上注意力便少许多。
程砚抱着程嘉余靠在床上看电影,看到弟弟依赖地窝在他怀里,到哪都要抱着他送小海豚,神色有些松动。
他拉过被子盖在程嘉余腿上,开口,“怎把裙子换?”
坐在书桌前,转椅转过来,看着程嘉余,“怎?”
程嘉余声不吭抱着小海豚走过去。程砚桌前开着台灯,桌上摊着好几叠文件。程砚在z.府工作,官位对他这个年龄阶层来说不低,每天下班以后继续工作是常态。程嘉余本来想和他哥说说话,但见程砚在工作,便坐在床边,小声说,“哥,晚上想睡在你这里。”
“怎突然想和睡?”
程嘉余抱着小海豚不说话,手捏着小海豚鳍。程砚看他会儿,把手里笔盖好放在桌上,拿过旁平板电脑,起身坐到床上。程嘉余茫然抬头看着他,程砚靠在床头,示意程嘉余过来。
程嘉余踢掉拖鞋爬上床,蹭到程砚身边坐下。程砚在平板上滑滑,问,“看电影?”
程嘉余身体僵,“……不想穿。”
“你想穿什就穿什,都好看。”
程嘉余声音闷闷,“不要说……就是不想穿。”
程砚顿下,问,“学校里有人说你不好吗?”
“没有。”
程嘉余点点头。
“想看什。”
“这个……这个吧。”程嘉余看似认真选个,实际根本不在乎看什电影,只要程砚坐在他身边,要他发天呆都可以。他私心谨慎贴着程砚手臂,忍不住靠上去,鼻间闻到哥哥身上熟悉安定男性气息,心跳再次开始加快。
低冷磁性声音响起,“要抱着你吗?”
程嘉余浑身如过电般紧绷瞬,他抬起头,撞进哥哥深黑平静眼睛,下意识咽咽口水,开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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