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都说,“你总是想到他就哭,你说你
程砚说,“把门关上。”
周都这才如梦初醒,反手关上门。程嘉余身体重新温暖起来,人却僵在原地,他没想到周都这早就会回来,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哥哥站在他身边,拿着他行李箱。
周都看上去有些凌乱,显然路匆匆赶回家,连衣服拉链都没扣好。他看着程砚,说,“你为什会来?”
程嘉余紧张起来。他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哥哥笑着说:“看来你昨晚过得很愉快,周都。”
周都立刻抬手捂住脖子,看向程嘉余。程嘉余意识到什,只得低下头装作什都没有注意到。周都脸色青阵白阵,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很低,“嘉嘉,昨天不小心喝醉,没有想喝那多……小秋他……”
作……你身体都全好吗?”
程嘉余仰起头,“……哥哥,为什会留在这里?”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程嘉余几乎急迫而期待地等着程砚回答,他心中有个妄念答案,恨不得哥哥能照着这个答案字句念出。两年前那场车祸后,无尽悔恨与痛苦淹没程嘉余,他从不试图探头呼吸。但枚隐秘种子却埋入程嘉余内心深处,就在哥哥扯开安全带扑过来那瞬间,黑暗与警报器尖啸中那堵肉身化作墙,挡下切要砸向他致命伤害。
人会对仅仅所谓“玩具”保护到这种程度吗?
程嘉余只思考过次这个问题,就将它扼杀。没有其他原因,只因无论答案是与非,他都无法承受。若会,他继续陷入绝望;若不会,他恨不得杀自己赎罪。
他磕磕绊绊,最后觉得事已至此无可解释,便闭上嘴。程嘉余也不知道该说什,只好小心翼翼安慰说,“没关系。”
“承蒙照顾。”程砚抬手放在程嘉余肩上轻轻揽,程嘉余就被他牵到自己身边来。他看上去十分礼貌且温和,“这个房子里程嘉余剩下东西会请人来扔掉,租金也会赔付,其他诸多不便,还请谅解。”
他取来程嘉余棉袄,弯腰帮程嘉余穿好,拉上拉链,大手搂在他后脑勺,程嘉余被这股不轻不重力道推着不由自主往前走,经过周都身边时,被把抓住手腕。
“你要和他走吗?”周都紧紧扣着程嘉余手腕,红着眼眶看着他,“嘉嘉,他曾经怎对你,你都忘吗?”
程嘉余无法回答他,他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只觉得此时无论说什都只会让情况更糟糕,他只能局促被拽着手站在原地,哥哥放在后脑勺手又不断牵扯着他神经。
但现在哥哥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被扼杀芽就在瞬间抽枝疯长。程嘉余上前步,执着地问程砚,“哥哥,你为什来找?”
“告诉。”程嘉余可怜地望着程砚,“说给听好吗?”
程砚静静站在原地,不冰冷,也不温柔,只是沉默。程嘉余苦苦等着他回答,忍不住抬手想牵住他手指,大门忽然被钥匙打开,阵寒风灌进。
周都气喘吁吁跑进家,与程嘉余对上视线,接着看到程嘉余身边程砚。
他停止喘气,手里书包掉在地上。房子里时无人说话,也无人动。寒风不断吹散房中暖气,程嘉余只穿着单薄毛衣,被风吹得身上阵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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