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打开公寓暖气,空气很快变得温暖。他脱下大衣放到边,走向程嘉余,“你不喜欢?”
程嘉余被问得怔愣。程砚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为他拉下棉袄拉链,“大学同学恰巧在这里经营公司,他让去他公司工作,答应,他就帮办好工作签证,租下这套公寓供居住。”
他脱下程嘉余棉袄,为他整理有些凌乱短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种风格。”
程嘉余望着程砚,“你不回去吗?”
程砚没有说话。程嘉余又问,“是不是为,哥哥?”
周都把手机关掉,扔在地上。他蹲下身抱着自己脑袋,良久发出声沉闷疲惫怒吼。
出租车到达程嘉余学校附近另处居民区,这里大多是当地居民和工作人士居住,因此更加安静少人。
程嘉余拿着手机在信息框里打字。
[你要对周都负责,麻烦你现在马上去找他,陪着他。]
打完后发送给收件人“小秋”,短信刚发出去,只手抽走他手机。程嘉余抬起头,程砚低头看着他,面上没什表情,“和谁聊天?”
和在起很开心……为什你还要和他走?”
程嘉余被忽然用力捏住后颈,被迫仰起脸看向程砚。
程砚面色再次变得冰冷,天生令人畏惧。他垂眸看着程嘉余,用三个人都听得到声音对程嘉余缓缓说,“嘉嘉,耐心快没有。”
“你乖乖,就不会对任何人生气,好吗?”
大门关上。辆出租车从街道逐渐驶去,远离。
他对此异常执着而关注,清澈琥珀眼睛紧紧放在程砚脸上,遍又遍地问,太过渴望个答案。他守着,望着,因内心疯狂蔓生祈求和妄想而浑身震颤,那是两年前被他亲生烧毁种子,如今不过缕光,滴水,种子就快要挣扎着破土而出。
“哥哥,求求你说。”程嘉余急得快要哭出来,大大眼睛里满含着水光,像只可怜小白猫遥望着他沉默主人,“太笨,你心里在想什,都不知道。哥哥,真不知道该怎办。”
他不想说着说着哭起来,不然显得自己两年来毫无长进原地踏步。可哥哥像座沉默雕像,只吸收光明和暗影,却始
“普通朋友。”程嘉余有些不安地回答,接着主动牵起哥哥手,细白手指扣着男人修长分明指节,连带着身体也依赖地贴上他手臂,“哥哥,手机你拿去吧。”
于是程砚没有再问,也不查看他手机,只牵着他进入公寓大楼,乘坐电梯往上。
程嘉余没有来过这种高档酒店样大楼,有些紧张扣着哥哥手四处看看。程砚停在扇门前,拿钥匙打开门,将程嘉余半搂进去,反手关上门。
这是个崭新公寓,并且家具设施应俱全,布置得精致漂亮。客厅落地窗外可以俯瞰城市全貌,窗外还在下着雪,纷纷扬扬落上玻璃,结成细密冰花。
程嘉余傻傻站在客厅,看着周围颇为奢贵家具,小心问,“哥哥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周都个人站在空荡荡房子里,口袋里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他麻木站许久,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喂。”
“不要……别来找。”
“别闹小秋……”
“让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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