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左脚脚踝被什东西缠住,身体被往外拖,魏宁厌烦地伸出右脚踹踹,只踹到团空气,接着,他右脚脚踝也被什东西绕住,不死心魏宁抱住那堵“墙”不肯撒手,却被什东西点点手腕,阵酸麻,手无力地垂下来。
他从供桌下被拖出来,
抱着这个念头,魏宁毫无压力地把大瓶酒喝个精光,歪歪斜斜地靠在供桌上,只留下点残余意识还浮在大脑表层。
魏宁觉得越来越冷,他不由自主地抱紧自己。
那股阴冷萦绕着他,始终徘徊不去,还有越来越贴近趋势。
睡梦中魏宁无力地挥挥手,试图把打扰自己东西赶走,然而那股阴冷却绕上他手指,沿着他手臂,往上攀升。
太静,惨白烛光无风而摇曳,在地面上落下个拉长阴影,在这阴影下,有个更深更黑影子,若隐若现——
空气中弥漫着股不知从何而来寒气,明明是气温并不太低夏夜,却生生让人冷得打个哆嗦,魏宁抱着手臂,蜷缩在供桌前,额头抵着桌沿。
又冷又饿,又困又倦,却被周遭阴森和黑暗逼迫着,强打起精神。
魏宁把头埋在双膝间,突然,肩膀耸动,发出“嘿嘿”笑声,又戛然而止,接着,他抬起头,板着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拿过供桌上摆着祭菜。
有酒有肉,还附带几盘水果,魏宁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魏宁眼神发直地盯着手中食物,眼珠子像定住样,因为内心恐惧,以及对周遭黑暗害怕,而不敢到处张望,似乎只要不去注意,就会得到平静。
潮湿、阴冷东西在抚摸着魏宁,魏宁忍不住牙关打战,他尽力地睁开眼,想看清楚到底是什“站”在他面前,然而,朦胧、没有焦距目光,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有片无声黑暗。
白烛发出声轻微“哔啵”声。
魏宁抬起眼皮,往后躲躲,没躲过,那股阴冷还是如同附骨之蛆,他下意识地用手撑着地面,往供桌下爬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魏宁摇晃着自己腰,直爬到堵“墙”前,他用手摸摸那冷硬墙面,醉得迷离眼睛没有发现这堵“墙”其实就是那具棺木——他伸出手,抱住那堵“墙”,因为酒精作用而发热脸陶醉地贴在那堵“墙”上,舒服地蹭蹭之后,才打个哈欠,继续昏沉下去。
似乎从某个地方传来极轻笑声,“呵——”
吃饱喝足之后,魏宁打个饱嗝。
他看着供桌,突然像想起来什样,在自己和那具棺木前各摆上个小瓷杯,倒入米酒,再拿起自己面前那杯酒,仰脖子,下子喝干,喝完之后,魏宁擦擦嘴角酒渍,他酒量并不太好,此时已经有点昏沉。
魏宁脸上带着模糊笑,对着那具棺木轻声说,“你也喝吧,好歹是们两个大喜日子,哈哈,太搞笑。”魏宁抹把脸上笑出来眼泪,笑容满面,“十几年,直都记得那天,要是不把你带出去就好,你也就不会——”话欲言又止,魏宁把放在棺木前酒杯拿起来,慢慢地倾斜,米酒溅在地上,泛出些酒沫。
魏宁又倒酒,就这样边喝边唠叨。
喝得醉,也就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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