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三婶,这大半夜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厉鬼样是做什?魏宁被她吓出身冷汗,偏偏还说不得,只能苦笑得擦把脸,“没事,路上耽搁点时间。您怎还没睡?这都半夜,怎还打扮得这——齐整?”
魏三婶扶着门板,嘻嘻嘿嘿地笑起来,“好看不?”
魏宁噎,违背良心地点点头,憋出句话,“好看。”
魏三婶摸摸自己脸,手指上全是白色粉末,齐刷刷地掉下来,“好看吧?也觉得好看,这脸,鬼神看喜欢得很,那些下三滥东西就不敢找上门,阿宁啊,去睡吧,明天还要带你去魏七爷家改族谱,去睡吧,唉——”
魏宁动也不动,看着魏三婶单薄身体消失在门后。
没等走在身边魏时回答,魏宁自顾自地接着说,“跟你说这个干什,看也是被最近这码子事搞得也有点神不隆冬。”
魏时眼神闪闪,“宁哥,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这个——”他举起手里塑料袋,里面装着颜色红得发黑“蚀血菌”,“会导致人产生幻觉。”
魏宁顿时伸出手去,啪地声打在魏时后脑勺上,“草,你不会早说啊,害得还以为是自己真见鬼,都快吓破胆,说,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瞒着,就等着看笑话?”
魏时脸谄笑,“宁哥,哪能啊,‘蚀血菌’这东西,是早先在本旧书上看来,还以为是那书上写出来糊弄人,哪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东西,还就长在们魏庄坟场里,这不刚想起来就立马过来找你。”魏时脸“够兄弟够义气吧”*|荡表情。
魏宁冷冷哼声,却也没再说什,不管怎说,魏时这及时雨样解释,让他沉重脚步轻快不少。确定不是自己见鬼,也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之后,魏宁自嘲把,果然只要回魏庄,就不得安宁。
寡妇门前是非多,汉子眼馋心里慌。
魏宁突然想起这句不知从哪儿听来话,估摸着也是魏庄那些喜欢闲言碎语老人说。魏宁还记得,他们说这句话时候,脸上那些暧昧难懂神色。魏宁小时候,也和庄子里些孩子打过架,他们口里说那些关于魏妈妈污言秽语、抹黑造谣,让魏宁怒火上冲,像头受伤小兽样撕咬着对方,边上人拉都拉不开。
魏宁他妈会找过来,劈头盖脸骂他顿,让他跟那些孩子道歉,魏宁死拧着不肯低头,魏宁他妈也没办法,只好自己说些好话把事情带过去。
等
不过,为什在幻觉里,他什人都不想,只想到那个人?
难道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办场阴婚,自己潜意识里还真把这当回事?
回魏庄,在分道扬镳时候,魏时告诉魏宁,到白天过去找他,要把那道解药配齐还得费番功夫。
魏宁点点头,转身走,魏惜家大门是虚掩着,从门内透出点黯淡灯光,魏宁走过去,放轻手脚把门推开,刚进门,张脸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魏宁吓得倒退步,差点叫出声。
“阿宁啊,回来,妈等你晚上,去这久,还怕你出事。”那张看起来极其渗人惨白脸上抹个殷红如血红嘴唇,开开合合地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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