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小鬼攀在他胸口上,小脸绷得死紧,小手握成拳头,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二楼,突然,从二楼扶手那儿,张白惨惨脸低着头把陈阳他们两个看着,嘴角直咧到耳朵边,留下个血糊糊洞,猩红舌头伸出来怕有半尺来长。
陈阳吓得够呛,脚下停,差点没踩空摔下楼,他赶紧扶住扶手稳住身体,突然,陈阳觉得自己手上抓着东西,也不太对劲,他赶紧松开手,低头看,那个扶手不是木头,不是金属,而是皮子。
他刚才抓那个地方,还有颗痣。
陈阳忍着心里恶心把刚才碰过扶手手在衣服上使劲擦把,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不管是楼梯还是墙面,都出现同样变化,墙面上皮子甚至还鼓鼓,像是在呼吸样。
实在是又恶心又渗人,陈阳觉得自己走这遭受罪可不小。
魏七爷站在那片昏暗里,佝偻身影在墙上投下个似有若无影子,在墙面上好像陈年积水浸过脏污,或长年阴晦而起霉菌样,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他边咳嗽边问陈阳他们三个,语气森冷而充满着不可言说怨怼,空气中弥漫着轻微腐臭味,除噼里啪啦雨声,四周只有寂静片。
陈阳他们三个都没说话,半夜三更,说都不说声就跑到别人家里,本来就不是件占理事,陈阳拉拉小鬼,低声跟他说,“你父亲到底在哪?”
小鬼胖乎乎手往头顶上指,“在上面。”
陈阳跟魏时、魏宁对视眼,互相之间就有计较,三个人慢慢围住魏七爷,魏时展开他胡搅蛮缠大法跟魏七爷在那里扯东道西,而陈阳则打算悄悄地从魏七爷身后摸上楼。
从墙上、地上冒出股黑气,那股黑气极淡,在昏暗环境下根本就看不清楚,等到知觉时候,已经不知道吸多少进去,陈阳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晕,周围越来越安静。
这是黎明前最浓黑暗,最静死寂,然后,随着天光慢慢地亮起来,万物活过来,周围渐渐起人世间喧嚣,就连树叶上滴下来露水都鲜活得让人眼前亮。
陈阳听到陈奶奶喊他声音,他揉着自己额头,觉得自己头疼得要命,自己为什会这
只是魏七爷虽然年老体衰,却显然还没有到老年昏花程度,陈阳才刚动,他就把手里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敲,“笃——”,个沉闷而绵长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让陈阳三个人心神为之震,好像是敲在他们心脏上。
魏七爷扯起鸭公嗓,用粗嘎尖利声音大喊,“你,你是要到哪儿去?你们这三个小辈是看们这两个老不死打不过你们是吧?你们跟找你们屋里老辈子评理去!还有没有尊长?”
魏时边陪着笑脸,边朝着陈阳使眼色。
陈阳看眼,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楼上走,至于魏七爷,过后如果他没掺和到魏庄这个事里面,别说骂几句就是打顿,他们也没多说。
从楼梯间到二楼总共只有十级台阶,每往上走级,下面魏七爷跟魏时、魏宁两个说话声音就越小,渐渐地,天地间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不是上个二楼,而是走到另外个空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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