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想也不想地往外扔牌,边看着小鬼故意使坏抓住张牌不让人拿起,那个人抓着那张牌用几次力,才把牌拿起来,他把那张牌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嘀咕着,“没沾什东西在上面啊。”
另外个拿牌时候,小鬼就抓住他手,股阴冷气息让他手指头有点发木,他也是用几次力才把牌拿起来,插好牌之后,立刻把手指头放在嘴边上哈几口气,来句,“妈,怎这冷,这屋子也不生点火。”
陈阳看着小鬼在那里捣乱,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起个身去厕所,小鬼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进卫生间,陈阳就拎起小鬼后衣领——他又换身暗红色,带着精致刺绣新衣服——拍拍他头,“别再给搞乱。”
小鬼点也不怕陈阳黑脸,在半空中荡起秋千,“好,听爸爸话。”
陈阳被他乖觉样子,逗得露出点笑,摸摸他头,“出去吧。”
接下来大半个月,魏时都在脚不沾地地忙来忙去,前面发病人治好之后又要应付后来发病,等这次“人瘟”终于过去,魏时也瘦得脱形,骨架支棱,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反倒是陈阳,虽然因为精血损耗过多,连白头发都站出来,但是连续半个多月药补跟食补,双管齐下,整个人红光满面,活力充沛。
魏时有气无力地坐在躺椅上,脸嫉妒地看着活蹦乱跳陈阳。
虽然魏庄里愁云惨雾,在魏时全力以赴下,还是死百五十多个人,魏庄上空弥漫着爆竹声和香火味,久久不散,时而可以听到隐约而断续哭声传来,而那些得救魏庄人,也是心有余悸,惶惶不可终日,只盼着魏庄那些老辈子发句话,说这个事已经过,好让自己彻底地放下心。
陈阳养几天,能走能动之后,就打算离开魏庄,却被魏时阻止,按他说,要是现在不抓住机会把损耗精血补回来,以后再试话,效果也会大打折扣,陈阳想,也是,没有身体这个本钱在,就算出去也不能痛快打拼。
果然出来之后,小鬼就乖乖趴在他肩头上,除对着他牌顿乱指手划脚之外,倒也没再捣乱,陈阳时不时敲下他头,警告他老实点。
到八点多,牌桌子就散摊。
陈阳数下桌上钱,还
不管世事如何恶劣,如何凄惨,生活还是要继续。
等人瘟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陈阳就开始拉着魏宁还有另外几个魏庄年轻人凑桌子开始打点牌,也许是环境越恶劣,越需要个转移注意力东西,陈阳说起,居然来不少人。
大家嘻嘻哈哈说着话聊着天,说女人说奇闻说各种八卦,就是不说魏庄现在这个病,大家都刻意回避这件事,偶尔有两个提到,其他人也立刻把话题轻轻带过去。
小鬼趴在牌桌上,把别人手里牌看个遍之后,五十地告诉陈阳,然后两眼绿幽幽如同深夜鬼火样地盯着他,陈阳被他看得不自在抖抖身上鸡皮疙瘩,伸出手去摸摸他那只冰冷小胖手。
陈阳看着小鬼被他安抚下之后那手舞足蹈样子,嘴角抽抽,要是把小鬼带到赌场去肯定无往不利,可惜,他对走这种邪路子发财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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