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前后就两间屋子,进门就是个灶屋(也就是厨房),黑乎乎灶膛,烧着堆火,瞎老头刚才应该就是坐在灶膛后面烤火,屋子另头放着张木床,上面放着床烂棉絮,股子说不出
魏时明白他意思,走到户人家前面,在蛀虫,已经有些朽坏木门上敲几下,没人应,他用点力气又敲几下,还是没人应,魏时把手放下来,冲着养尸人摊摊手,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养尸人没说话。
魏时只好转过身继续敲门,越敲越用力,声音也越来越大。
整个村子里都能听到“砰砰”敲门声。
终于,在魏时锲而不舍努力下,门后面有响动,个迟缓脚步声拖沓地响起来,门吱嘎声打开,摇摇晃晃,好像要垮下来样,门后面是个老头子,苍老、满是皱纹脸,浑浊眼球往上翻,是个瞎子。
说实话,看到这古墓风水,魏时就不想莽里莽撞地进去。
才刚挨到山洞口子,就能感觉到股阴森森湿气从里面冒出来,就好像空气中水汽全都凝结起来样,黏糊、潮湿、冰冷,外面冰天雪地冷,就好像只冻到皮肉,而这个山洞阴寒,则冷透骨头缝。
养尸人在山洞口来来回回走几圈,魏时很有点紧张地看着他,这老头不会打算就这样进去吧?魏时脑后直发凉,觉得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至少也要先做点准备工作,如果进去遇到什危险,养尸人也许自保没问题,他可是两手空空——那些“家当”全都被养尸人给扔掉。
不过,养尸人显然也没有打算轻易涉险。
走几圈之后,养尸人面部神经大概已经坏死脸也细细地抽搐几下,接着,转过头,用冰冷而又粗哑声音说,“先下山,去村里。”
瞎老头站在门口,“你们找哪个咯?敲门敲得跟叫魂样。”
魏时满脸堆笑地跟瞎老头套近乎,“们走半天山路,要去周家坳,想到你屋里歇歇脚,老乡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瞎老头摸着门,抬起个头往天上看。
魏时看就知道他是个什意思,“当然,不会让老乡你白出地方。”
现在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社会,想到老乡屋里白吃白住受招待,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起以前,那可能性是要小多,就算是在深山坳子里,别个也是要吃饭不是。魏时对于瞎老头要钱行为,表示十分理解,掏钱也掏得很爽快。他身上衣服半干不湿,血管里血都冻住样,迫切想找个暖和,最好是有火炉子地方,好好烤下。
养尸人说“村里”就是山脚下那几户人家。
这是个密林深处,山坳子里小村子,七八栋屋子散乱掩映在树林间,从远处看,似乎很有些意境,近看,就能看出来这个村子穷困,屋子是破破烂烂木头房子,房顶不是常见瓦片而是用割下来厚树皮块垒着块搭起来,屋檐下是串长短不冰溜子。
村子里静悄悄。
魏时记得下山之前还能看到些青色炊烟,显然村子里应该是有人,但是现在家家关门闭户,也没有农村里常见鸡鸣狗叫,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守墓人,也许就是这村子里人。
养尸人看魏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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