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池霁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
脸烫有多厉害。
彼时陆长明什
都没有说，只是自然而然站起身，朝着食堂方向扬扬下巴，说
声“走吧”。
后来，陆长明并没有因此和他疏远。
但除传递东西这种无法避免接触，再也没有主动碰过他。
上
次印象深刻点接触，还是在相逢那天宠物医院产房里，陆长明拉他出去说要吃火锅。
但这种程度接触对池霁来说太陌生，当陆长明校服上洗衣粉香味飘进鼻翼之后，他本能绷紧神经，走接下来几步楼梯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着。
心里感觉十分怪异，他满脑子想着怎摆脱，于是就在下完楼梯之后迅速蹲下去，假装系鞋带。
可当时他鞋带是好好。
感受到陆长明低下头投过来目光，池霁只好把原本系好好鞋带扯开，假装重新系。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系出来样子都和另只脚完全不样。
他向和别人保持距离，不会主动这做，身边也没有那个足够要好人对他做这些事情。
记忆里最初和陆长明认识时候，倒是有过那次。
那是他们两个起结伴去食堂……
不，准确来说，是陆长明在放学之后自顾自跟上他，絮絮叨叨表示要和他起吃饭。
那时候两个人才认识没几天，实在算不上很熟，至少池霁这觉得。
是为你好。”
圈圈乖巧点点头：“知道长明叔叔。”
在他们聊天这段期间，池霁直低垂着眼，默默注视着握在自己手背上那只手。
对比之下，陆长明肤色比他更深些，也许是因为用些力气缘故，上面青筋脉络清晰可见，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无形中给人种安全感。
房间里开中央空调，温度适宜。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当时陆长明并没有直接接
早上出门之前，家里佣人帮忙系出来鞋带是个漂亮蝴蝶结，对称又不容易松动。
那种手法他不会。
从小养成习惯让他无法忍受自己两只脚系鞋带方式完全不样，于是就开始反复尝试。
眼睁睁看着池霁满头大汗，低着头重复三次系好鞋带又扯开动作之后，陆长明蹲下来。
然后伸出手，灵活指尖绕几圈，三两下就系好。
他如既往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没有同意是因为理解不别人吃饭三五成群凑在起聊些没有营养东西有什必要，他喜欢自己个人呆着，吃饭对他来说作用仅仅只是填饱肚子。
没有拒绝是因为食堂不是他家开，他无权干涉陆长明什时候踏进去，坐在哪桌。
那天陆长明还是像前阵子那样寸步不离跟着，喋喋不休在他耳边说着最近学校里发生趣事，在并没有得到回应情况下越说越起劲儿，下楼梯时候随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这其实是个十分自然动作。
对比之下，更暖是陆长明掌心。
池霁感觉自己手心里攥着那根棒棒糖已经快要因为这种热度融化。
可他整条胳膊都是僵硬着。
除工作生活上交际时礼貌握手，他从来不曾和谁有过肌肤相触。
哪怕是勾肩搭背这种再正常不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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