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旁边陆长明坐起身,把刚拿出来棒棒糖重新塞回嘴里,跃跃欲试摊开手,“给
已经把坑蒙拐骗抢来棒棒糖剥开塞嘴里陆长明睁大双眼,把嘴里糖拿出来正想说些什,却见圈圈抬起肉呼呼小手根根掰着池霁指尖让他把糖握在手里,软绵绵说道。
“叔叔送熊猫,请叔叔吃糖。”
丛林生存法则是成年人游戏,和小孩子是无关。
池霁明白眼前这位美丽新娘或许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可以无条件维护自己同学班长。
他无权责怪或者抱怨,毕竟人要成长就必须学会为人处世,需要用圆滑和伪装替代年少幼稚和单纯。
如果这间屋子里没有陆长明存在,大多数人见池少爷都得给几分面子,哪怕是作为婚礼主角袁媛。
毕竟目前于焱手上几个代言都是池家产业。
刚才发生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多严重,作为其中个当事人,池霁甚至全程都没有说过话,只有池承霖个人在演出家庭矛盾独角戏。
但是,能站在这里各个都是人精。
陆长明维护是谁、针对是谁、笑面虎是在演给谁看,没有人看不出来。
触到他,而是隔着衣袖攥住他手腕。
那时候不觉得有什,这会儿回过味儿来,总觉得多少有些刻意。
思绪回笼时候,池霁感觉自己手心已经出汗,胳膊也有些发麻,下意识动动手腕,想要稍微活动下。
然而在这个小到极致微动作之后,陆长明竟如同惊弓之鸟,立刻把手撤回去。
池霁手背凉,方才因为肌肤相贴而汇聚起温度顷刻间便散干干净净,仿佛点都没能留下。
现实面前,要求袁媛得为自己去得罪池承霖无异于在为难她。
反正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交集,顶多就是失望点,没必要道德绑架,更没必要牵连到小孩子。
在圈圈清澈而单纯目光下,池霁收回手将那根棒棒糖收到贴身兜里,然后温柔笑笑:“谢谢你。”
圈圈小脸红,把自己藏在身后荷包拿出来,开开心心又往池霁手里塞颗大白兔。
池霁弯起眼睛,将糖果握在手心:“谢谢。”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小算盘,衡量孰轻孰重。
屋子里看似已经因为陆长明刚才给个台阶而恢复表面上和谐,但空气中早就弥漫开某种尴尬气氛。
所有人内心深处都指望着袁媛来主持大局,结果闹到最后,救场人竟然是她年仅两岁女儿。
在陆长明收回手之后,池霁也动动手指,摊开掌心望向那根葡萄味水果棒棒糖。
想起刚才小姑娘从荷包里拿出来时候不情不愿样子,池霁伸手将其递回去,轻声说:“还给你。”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陆长明和圈圈互动上,没有留意到两人之间看似寻常小动作。
除池承霖。
他将两人微妙互动尽收眼底,残留着泪光湿润眼眸深不可测,表情丝毫未变,眉心微蹙,面带愁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情绪显然因为方才受挤兑和冷落而有些低落。
然而,除在他身后帮忙推轮椅人之外,没有任何个人在意他感受。
在成年人世界,亘古不变是丛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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