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籍老头抹汗,谨慎说句,“呃,回将军,籍上是二十三岁。”至于实况,他老头可不知道。
军中替丁也不少,军籍是以户为单位,只要你家来人充军,就完事,是谁来管并没那严,但也得是家里人,或是有户籍百姓。
就阿曈这样山里来黑户,替人家从军也只能不报备,顶着许家儿子名硬来。
这时候,“押送”阿曈收拾行囊
“嘿,傻小子,愣什神,你走大运!但们将军帐下做亲卫小兵,前途无量啊!不过端茶倒水伺候在将军左右,轻易不离身,你可勤快着些。”
“?”阿曈愣住,反应半天,猛然回头看向那“煞星”方向,却只见看台边抹鲜红将袍边角,人已经走掉。
而眼下,阿曈正在营房中收拾行囊,看着门口随他而来两个壮汉,只觉头大如斗!他在帐中紧张来回踱步,甚至急想从床边窟窿里直接钻出去,跑越远越好!
他有些害怕那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冒牌顶替而心虚,还是第次相见场面太难忘记,身沉郁显赫将军,在阿曈看来,比东山上最凶猛野兽还叫人心颤。
阿曈小爪子伸出去,想暗戳戳把军帐撕个洞跑掉!然而腿都迈出去半,才忽然想起来,不行啊!他现在是许老头儿子,要是自己跑,照柳小鸟话说,是逃兵,要追回原籍全家连坐!
休憩林子里。要知道军中喂养犬群人,都不敢轻易靠近河边,总是远远扔下吃食便罢。
且,他记得这张脸,定平府官道上,曾有过面之缘,这少年似乎与自己马有些渊源。
乌骓来历颇为奇异,两军交战于不知名深山之中,拼杀鲜血迸溅,大群马却忽然雄浑壮阔从山巅飞奔而至,拦腰冲散还在厮杀人群。
天马飒踏而去,最终,却有匹极为雄健骏马,它仿若旧相识般,停在自己眼前,甩着鬃毛,朝满身鲜血他打个“咴儿”。
缘分奇妙。
想着二老恩情,小阿曈耷拉下脑袋,蔫巴巴,又把腿迈回来。
打不过,还跑不,阿曈龇犬牙,把脚跺豪气干云!
去!大不认怂,左右自小被他那狼爹收拾惯,打不过,就躺平啊。
此时帅帐里宗朔,看着手上薄薄张纸户籍,声嗤笑,抬头朝户籍官简短问,“二十三?”
旁边坐着擦刀刑武闻言哈哈大笑,“得吧,那小矮子,顶天十□□,还没长开呢。”
所以今时,宗朔只沉思片刻,就朝辎重营将官挥手。
“军中惜才,这人伸手敏捷,耳聪目明,自今日起,调入亲帐,从杂兵做起。”
众人都片哗然,从辎重营新兵,平成王帐下,虽然是个亲卫杂兵,但也算是步登天!刑武此刻反应过来,大嗓门喊,“将士们,将军择贤不论出身!各位兄弟今后,多多杀敌立功,可封千户!”
就这样,捉“贼”圈套,却变成满场兵卒沸腾热血,军卒们看着被几个副将直接拎到边阿曈,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草原与外族打场,好立功加爵,挣钱娶老婆!
事成定局,阿曈却还没闹明白眼前情况,怎回事?不打架吗?旁边拽他副将看他头雾水样子,颇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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